抢过他手中扇子,胡乱砸打他头脸,“你爱要不要!”
说着,她作势要夺过肚兜,“不要就还给我。”
江过雁连忙将肚兜团成一团,胡乱塞进自己衣襟里,“这可是为夫的续命神器,杏儿怎么能夺走?”
小红杏推打着他,将他赶出屋,而后将门“啪”一声关上。
江过雁在门外拍门,一个劲地哀求:“杏儿,你不要赶走我,杏儿!杏儿!”
好半天,小红杏没给他开门。
他狐狸眸转了转,转而道:“杏儿,我的扇子还在你手里呢,你开门,把扇子还给我。”
小红杏气哼哼打开门,将扇子扔出屋。
江过雁接住扇子,一只手迅疾地把住门框,小红杏怕夹到他手,不敢强硬关门。
江过雁借此从外头挤进屋。
他抱住小红杏,说甜话哄道:“答辩会鱼龙混杂的,杏儿,你长得那么美丽,万一被哪个纨绔子弟盯上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小红杏没有回应。
江过雁又接着说了许多好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她打消去答辩会的主意。
半响,小红杏没有任何动静。
江过雁疑惑又担忧,松开她,低头去瞧她,结果发现小红杏正在无声落泪。
他立时大惊,手帮她擦拭泪珠,关切道:“怎么又哭了?”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答辩会而已,小红杏怎么会执着至此?
小红杏背过身,不想面对他那双盛满情愫的狐狸眼,那样只会叫她更加心痛难过。
江过雁看她背影一会,心中跟着难过起来,他从背后抱住她身躯,脑袋枕在她肩膀上,脸颊蹭着她的,低落又自责地同她道歉。
“对不起,为夫现在的权势还不能够彻底护你无恙,因此总是担心外人会在我看顾不到的地方加害于你,所以只想自私地将你藏在家里,不想让你出去见那些世家权贵。”
小红杏泪水簌簌落,哽咽出声:“江过雁,你真的爱我吗?”
江过雁疑心小红杏想多了,以为他不肯带她出门就是嫌弃她女妓出身的缘故,忙剖白:“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山河,天地可鉴。杏儿,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女人只有你。”
小红杏嘴唇嗫嚅,想要质问责骂他养外室的事情,可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她若是捅破了纱窗纸,届时该如何呢?
大度地帮他将那些外室纳进江府吗?
她做不到,也咽不下心口那口恶气。
还是逼着江过雁主动与那些外室断了关系?
她怎么甘心,他背叛了她,那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她也要让他尝尝被心上人背叛的痛苦滋味,而玉无瑕就是那个帮她报复他的最佳工具。
她吸了吸鼻子,收住泪意,淡声道:“你这段时间去书房歇息,暂且不要来扰我,我就原谅你不带我去答辩会的事情。”
江过雁心中惴惴不安,“杏儿,自从你嫁给我,你我从未分房睡过,我一个人怕是睡不习惯,你权当可怜可怜我……”
小红杏挣扎着退出他怀抱,语带刺意:“你不能讨我欢心,难道还要上赶着来讨我嫌吗?”
江过雁止住话语,握着扇子的手微微发紧。
二人沉默半响,江过雁拿袖子帮她擦干净脸上泪痕,柔声细语道:“我去书房睡就是了,你莫要动怒,等答辩会结束,我再搬回来住?”
小红杏抿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江过雁见她杏眸哭得红红的,心中泛起怜惜之情,俯身想要亲一亲她眼睛。
小红杏避开,低着眸子,也不看他。
江过雁僵住动作,片刻,他佯装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摸了摸小红杏的脑袋,叮嘱:“我先去书房了,你好生休息,若是要找我,那就叫豆蔻来书房喊我。”
小红杏点头,江过雁依依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