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垂下了睫毛,他的眼睛里没有情绪,但突然变得脆弱极了:“毕竟卖给你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也不会再卖给别人。”
纪焕的脑子闪过一道光弧,总算想起来那个下巴熟悉在哪了,他看了眼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压低了语气:“关你p事。”
纪焕大一的下半年,被学生会拉去做志愿者,给算是知名校友的大摄影师的展会维持秩序。
这面墙上挂了一幅人像,不是正脸,穿着泳装,外面套了层防晒衣,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臂,躺在沙滩椅上低头,注意力被腿上的什么东西x1引住,没发现镜头,被展会的主人拍下了侧脸。
这种表情从来不会在纪焕脸上出现,他连ga0cha0的时候都是咬着牙憋过去,si倔,眉毛皱紧,眼神凶狠,看起来想要咬si阮今,他们两长得实在太像了,阮今难得晃了神,也只是一瞬,然后在门口道别:“睡吧。”
纪焕嘟嘟囔囔地把头埋进了她的x口,于是她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
阮今出来的时候只披了层轻柔的布,里面穿着吊带,天气还没太凉,屋里也开着空调,两个人穿的都不多,纪同手搭着阮今的上臂和肩膀借力,好让阮今能省点力,ch11u0的皮肤相触,一些大汗淋漓的,此起披伏的喘息不合时宜地在他脑子里连环播放起来,先热起来的是脑子,然后蔓延到身上,再往下。
挺惹人怜ai的。
虽然戴着墨镜,但下巴和嘴唇给纪焕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正盯着试图辨认,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很漂亮吧?”
阮今捋了把他的头发:“没什么。”
他敷衍地回答:“嗯。”也不打算再停留,转身要走,那人终于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出来他尽量掩饰自己的轻蔑了,但仍旧让纪焕感到十分不爽。
纪焕也看不懂那些照片,都是风景,漂亮是漂亮,聚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看久了se彩系统好像过载了没法再识别一样,他往里面走,人的确越来越少,在最后的墙壁停下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纪焕只觉得他sao,心想还好阮今不在这里。
她回了主卧,纪焕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她回来了,往旁边滚了滚,等她躺回去又巴巴地贴上来,轻轻x1了两口气:“你身上什么味道?”
他似乎很怕疼,哭起来虽然哑着嗓子,但音se本就很清亮,丝毫不损娇娇的脆弱感,走是走不了了,阮今g脆把他抱起来,发现他也不算轻,纪同的脸不可避免贴到了她x口的皮肤,挣扎着往外挪了挪,被她颠了颠:“别动。”
就像今晚偶然的接触,除了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表面谁能看出来什么?
站的位置,又拿了个玻璃杯倒了水递给他,纪焕很小声地说了谢谢,双手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地抿,小鸟喝水一样,他和纪焕虽然是一样的长相,但眼角眉梢展露出来的风情却完全不同,纪焕全是十岁少年的躁动,他却有点怯生生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十分抵触,筑起一道壳将自己围在里面。
阮今开了门,把他放到床上,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臂膀,相握的力气并不重,只是紧紧往下压,松开的时候有几个红se的椭圆的指印,没一会就能消掉了。
纪焕被吓了一跳,往旁边退了两步,来人趁机走上前,占了这幅相片的正前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点余光也没给纪焕。他穿着紫se的西装,粉se的k子,腰被衣服的形式显出十二分的纤细,t0ngbu就因此显得挺翘,明明是十分刺眼的高饱和度se彩,却被他穿的并不显ngdang,反而别有一番妖yan的魅力。
阮今:“还留着么?”
纪同轻轻笑了:“是么……这里还有一部分是你以前买的,放在我这里总觉得不太好,也容易和卖给别人的弄混,你要不要把它们拿走?”
他的房间大部分地方放着娃娃,完成的半成品一团团毛线,阮今扫了一眼:“你做的玩偶很漂亮。”
男人笑了两声:“怎么不关我事了?她都没
“不漂亮吗?”他一边问他,一边取下了墨镜,他有一双浓墨般的剑眉,眼睛略微椭圆,瞪大了一定和小狗一样可ai,高挺的鼻子,薄唇,一张面若桃花的脸,看起来多情又无情:“我以为你天天和她住在一起,应该看上瘾了?”
虽然他还跟同学们不怎么熟悉,但已经有了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被他们带着参加这个那个赚学分,展会举办的地方很偏僻,去的时候学校包了大巴,因为纪焕看起来木讷讷的,领队的把他安排去了最里面,一般逛展会的人走不到最后,来看这种展会的一半是想跟展会主人搭上关系的投机者,一半是故作高雅的有钱人,很少有只为作品而来的行家,毕竟这位校友的摄影技术并不顶尖,他有名是因为他有钱。
喝完了水,纪同说自己可以走回去,走到一半就被黑暗里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跤,虽然摔的不响,但看起来痛极了,纪同一边说没事,一边带着颤音深x1气,阮今走过,捏了捏他可能碰到的地方,纪同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