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密卫要斩断史昭然一双手臂时,云琪又是一扑,死死咬紧密卫大腿,将密卫拖住。“松口!”密卫一剑刺下,深深扎入了云琪的腹肌之中。拔剑时,云琪腹中鲜血喷溅,淌得汇成了一滩血泊。痛苦不仅没让云琪松口,反倒让她咬得更紧了。她就如条红了眼的野狗一般,不咬断密卫的腿便不松口。“松口!松口!松口!”密卫一剑又一剑刺下,云琪的腹肌与胸口被刺得千疮百孔,血流如注。云琪动作渐弱,双腿不再扑腾。“娘子!”史昭然靠单腿立起,大吼,“放开我娘子!”言毕,史昭然猛挥数道剑气,密卫只得亦以剑气相抗。被逼急的密卫不停甩腿,意欲甩掉云琪。但云琪实在咬得紧,浑身都是血还似膏药般粘着密卫的腿。“这臭婊子自寻死路,等收拾了她,我就擒你归案!婊子,给我死!死!”密卫不断猛刺云琪的脖颈,云琪不由得抽搐不止,脖颈切口鲜血淋漓,口中鲜血亦如涌泉。不知第几剑刺下后,云琪逐渐没了动静,没了气息,眼神也暗淡了。她的脖颈如狗啃一般稀烂,只剩一根颈椎连着。“死啊!”“不!”密卫又是一剑,刺断了云琪的颈椎。可即使如此,云琪依旧死咬住密卫的大腿,始终未曾松口。密卫不顾留在腿上的人头,冲向史昭然。与此同时,史昭然见云琪如此惨烈,不禁眼泪直流,气血翻涌,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受死!”“喝啊啊啊啊!……”剑影交错,血染八尺。“云琪,没事了……”史昭然长叹一口气,左臂随之落地。一同被切开的还有他的左侧胸口,森森白骨裸露在外,满地鲜血。在他身后,密卫人头落地。史昭然拖着染血的脚步,将云琪的人头从密卫腿上解下,又抱起云琪的躯干,想将云琪的尸首拼整。忽然,他幡然醒悟,身首异处的人必死无疑,云琪怎么可能还有命?云琪死了。“娘子……阿琪……阿琪……”史昭然失声痛哭,师弟几乎都死了,云琪亦惨死自己怀中,究竟是为何?为前朝皇子,还是为如今天子的江山?所有人皆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就像御道上的微尘一般,风雨飘摇,无力自持。“哈哈哈哈!什么该死的江山,任你们勾心斗角吧!”史昭然撕下袍子,沾上自己的鲜血,用最后的力气写下血书,系在鸽子腿上,将之放飞了。
“好了……阿琪,此地是你最喜欢的,我们死在此地也不错……我们……可以一起逍遥了……”十三梦散也穿过十里御道,刺骨的风寒将梦颜肚兜里的jgye结成了冰,肌肤与布料由此紧贴在了一起。旁人甚至能清楚分辨梦颜胸前的各种线条,包括丰满的胸脯、激凸的ru头和深凹的肚脐眼,以及八块饱满的腹肌,仿佛她赤身裸体一般。她受尽刺激,迟迟不泄,一直硬邦邦的杵在肚脐眼前,只得以双手遮挡。显阳殿内,灯火通明,百千只蜡烛将大堂照得有如白昼。梦颜和老鸨犹在奇怪,自己怎会被带到皇宫大殿内,而非牢狱或官府中,却见一人坐在殿上,身后放射出数尺耀光。“陛下,鸳鸯楼老鸨欧氏和ji女杨春悦带到——”“陛下?这是……皇上?”老鸨吓得一下就跪在地上了,“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草民有罪。陛下说什么,草民就做什么,只求陛下饶草民一命。”“啊……”梦颜愣了愣,马上跪了下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向陛下请安。”“很好。”皇帝点点头,“平身。”梦颜与老鸨慌张起身,一旁内侍官便走到了他们面前,问:“这位民妇可当真是春悦姑娘?”“小女子正是春悦。”内侍官问:“听官差说,方才已有位朱姓员外指认过你,确有此事?”梦颜微微颔首,道:“确有此事。”内侍官眼神毒辣的上下打量了梦颜一番,道:“那春悦姑娘,你可否告知为何一直用手捂着小腹?”梦颜一惊,她心想自己一定是遮掩过甚,引人嫌疑了。可她射得满手都是jgye,若双手一摊开,那脸丢得还不如惨死当场。她扭捏半天,只道:“今日,我姐妹惨死,因而感伤风寒,身体不适,隐痛难忍,还请陛下勿见怪。”“放肆!我要你摊手,便是陛下要你摊手。你摊手一时,难道就会病发身亡吗?”“这……”梦颜不由得浑身颤抖。老鸨见梦颜迟疑再三,不停使眼色。而梦颜只能暗暗摇头,让老鸨别多言语。只见内侍官不多辩论,走到梦颜面前,一手扯下她的薄纱衣衫。再一手便准备扯下她的肚兜了。可内侍官这一扯,却没扯下来,便问:“怎么回事?”“啊!……”梦颜被扯疼了,不由得发出娇yin,又故作求饶,“请大人轻些。定是我紧张出汗,而外头风寒雨冻,风雨混着我的汗水,将肚兜冻在身上了。”“哼,外头如此寒冷,你还能出汗?”“小女子自幼汗水颇盛,再加上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