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呢!”“娘……娘……”小婴儿向苏千桃扬着小手。“娘在这儿,娘就在这儿!”苏千桃抱着小婴儿,不禁喜极而泣,“我竟然还有妹妹和孩儿,太好了,我竟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亲人……”风云寨被熊熊烈火付之一炬,一把大刀却斩开了坍塌的乱石堆。衡四海从废墟中站起身,大喊:“还有人活着吗?还有人吗?”零零星星有几个装死或没死透的山贼站起了身,避开火堆,向衡四海围来。“寨主,我们的寨子……”“没了……都没了……苏千桃!苏千桃……”从这一刻起,苏千桃成了衡四海心底挥不去的梦魇。山贼劝道:“寨主,把我们藏的金银都找出来。然后,我们去京城,一定还能东山再起!”“兄弟们,我们一起!”衡四海大刀一挥,在火中劈出了一条隔离带,“走吧!……”十紫陌纤尘“什么西域美酒,都是我胡编乱造的,让部下将消息传出去,不过是想将苏千桃钓出来而已……”衡四海将故事讲完,便长长哭泣。尽管故事断断续续,但有一点十分明确,当年派风云寨阻截南宫义和苏千桃的正是李兆丰,而在李兆丰之上更有当今皇帝。而华山派的弟子只是这番斗争之下的不幸牺牲品而已。前朝皇子也好,当今天子也罢,本不是武林中人改插手的事。只可惜一插手,那便是鼻涕粘手甩不掉了。史昭然趁衡四海跪地痛哭之时,拔剑切开了他的咽喉。衡四海惊讶的捂紧自己的脖颈,凝望史昭然。史昭然将南宫正和戚萍的人头摆在衡四海面前,道:“我武功不及你,只得出此下策。虽有违君子之道,但你等滥杀无辜者,人人得而诛之。记住,若黄泉路上见到这二位,又或是醉红尘与南宫义大侠,向他们磕三个响头。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待衡四海彻底死后,史昭然驾马向鸳鸯楼归去。途径鸳鸯楼隔街时,史昭然忽见一对骑行官差向鸳鸯楼方向行去,便赶忙下马,抄小路奔向鸳鸯楼。鸳鸯楼前人丁依旧冷落,好在官差还未到达。史昭然无视上来揽客的ji女,径直走进梦颜的闺房。“阿琪,梦颜,不好了!”史昭然进门便着急大喊,可定神后却只见梦颜一人,便问:“我娘子呢?”“云女侠走了。”梦颜走来,“这是她留给你的信,她去城外竹月桥了。”史昭然接过梦颜递过来的信,只见云琪在信封上草草写着:相公史昭然亲启。“相公,坊间传闻醉红尘将一张刻有龙脉所在的人皮宝藏图藏于城外竹月桥下,官差已前往查探。事已迫在眉睫,我先行一步。”史昭然心怀疑惑,问梦颜:“她怎么知道这消息的?”“你走之后没多久,鸳鸯楼里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其中一个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说有醉红尘的最新消息,另一个便马上让他小声。
云女侠悄悄探到他们旁边,听他们说竹月桥下藏有什么人皮宝藏图。后来,门口阵脚大动,我们一看有官差经过,他们说要去竹月桥。于是,云女侠便想抓得先机。我总觉得不对劲,况且云女侠负伤在身,让她一人出行太危险,可云女侠实在太着急,不等我阻拦便走了。”“这丫头,总这么火急火燎的!这是官府的调虎离山及请君入瓮二计。梦颜,一队官差已朝鸳鸯楼行来,你快走。阿琪那头我去救便可,咱们雅叙亭碰头。”梦颜忙拉住史昭然的手臂,坚决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可……”史昭然将南宫正夫妇牺牲之事告知梦颜。尽管梦颜难以接受,但江湖中死于非命者十有八九,梦颜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她只是落了几滴泪,便回到了正事上。正当两人商量如何去救云琪时,楼下忽然的一阵躁动打断了他们。“鸳鸯楼所有人听着……”不等梦颜和史昭然牵扯清,楼下传来的官差的叫喊,“鸳鸯楼曾疑似藏匿朝廷要犯醉红尘,其罪当诛。然皇恩浩荡,若鸳鸯楼能交出要犯醉红尘同党,其余无关人等可免罪。否则,便如他们一样……”官差朝鸳鸯楼大堂丢进了三块硬物,众人一看才发现那竟是不久前来sao扰鸳鸯楼的三名官兵。梦颜失色道:“糟了……我娘定将前朝皇子藏在了这鸳鸯楼,若朝廷官兵血洗鸳鸯楼,不止殃及无辜众人,连皇子也将难逃一劫。”“既然如此,那我们……”竹月桥前,云琪单骑缓行,四下无一人影。这让云琪不由得警觉起来,她本想调转马头,可最终仍选择了一探究竟。于是乎,她手握系于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出手。刚下马翻至桥下,忽然水中飞出数道漆黑人影。那速度之快,令云琪措手不及。一看桥下空无一物,云琪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拔剑向敌。但云琪不知的是,这些人便是当年剿灭青木卫的大内十二密卫。十二密卫本是武林豪杰,各个武功高强,每个都在云琪,甚至史昭然之上。云琪前后左右各有三名密卫,她自知不是这些人对手,不打算与之相抗。她只打算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