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得通红,愤然与她对峙,“臣瞎了心思,直以为你被人暗害后会长点教训,岂料还是这般荒淫无道,如今大业无以为继,你可安心了!”
“你在说甚?”赵成璧不明所以,“可是烧糊涂了,跑到朕这里撒野!朕的江山大业太傅还想分一杯羹?是嫌容家的教训不够惨么!”
“你……”容珩气血上涌面颊红赤,喘息间喉头一阵腥甜,勉强咽了下去,身形摇摇晃晃直往后退,“你总是这样,半点不顾及自己,哪天死在床榻上最好!”
“太傅……”
赵成璧皱着眉品了品他话中寓意,挑眉问:“椋鸟和鹧鸪都跟你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他闭上眼,神情空寂。
许久后,方道:“既是帝王,便不该再自欺欺人。”
“太傅是听说朕中毒已深,命不久矣,这才赶来见朕最后一面?”成璧理顺了个中缘由,眸中涌起一阵欣喜,“太傅,原来你这样担心朕。”
她已起身下榻,身上薄薄的外衫如烟如雾,拢着她往他怀里扑。他侧身避开,她也不多勉强,光着脚站在他面前笑,“太傅!朕好欢喜!”
成璧尝试着去拉他的手,“你误会朕了,朕没中毒,那两个婢子顽皮,想必是故意这般说为朕打抱不平的呢。”
沉宴自被中抬眼看向二人,神色晦暗。这个模样的成璧是他从未见过的,灵动而活泼,像寻常女儿家一般冲情郎撒着娇,语调甜软,怯生生的娇嫩。
他心中忽然涌出说不清的占有欲,想让女帝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一人身上。
即便眼前之人是她毕生所爱,而自己只是一个庶出的赝品,他也想着,要豁出命去,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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