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响的时候我正从冰箱里拿水喝,走到沙发边看到垃圾桶里大咧咧敞着的甜品盒子,顺势往里侧踢了踢后,抬头问:「提前结束了吗?」
凌灏正在玄关处换鞋,回道:「没,回来拿个东西,晚些还要和合作公司吃饭。」
水喝了一半,我起身在抽屉里翻找了两下。
凌灏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后走过去敲门问:「悦悦在洗澡吗?」安悦在里面应了一声,凌灏站在门口/交待晚上可能回来得晚,让他早点睡。
我重新倒了杯温热的水,见书房门大开着就端了进去。
凌灏在规整的文件里翻看着,我将解酒药递给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消瞟一眼就无缝衔接地捏药接水,囫囵咽下。
没急着走,书房一隅摆了一个画架,我凑上前看到是一幅油彩的半成品,画的是悬在城市上空的半轮红日。
不知是日出还是日落。
「前两天刚好有朋友发了一条售房信息,户型、交通、配套设施我都看过了,就先定了下来……」凌灏头未抬,冷峻的半张侧脸依然对着桌面:「你先去实地考察一下,没问题我就交款了。」
「虽然觉得你不需要,可我还是多嘴问一句,需要注资吗?」
凌灏这才抬头看了过来,视线到底是没落在我身上,反倒也看向了画架:「钱不是问题……」
「房子我准备写安悦的名字。」
「他名下没有房产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想给他一个保障。」凌灏解释。
「呦!这是把老婆本给用了啊……」我笑了笑,摇头说:「那我肯定不能再掺一脚了。」
「还没给安悦说,先告诉你是怕你多想……凌瀚,无论这个房子最终写了谁的名字,但终归是我们的家,不要觉得牵拘。」
我微一愣,明白了凌灏的顾虑,「哥……你还不瞭解我吗?我哪会有那么多想法,要是真怕我住了不自在,那干脆把装修的事全权交给我,花了钱总归住着理得。」
凌灏转头看向我,回道:「还是把最费心费力的事留给你了,如果忙不过来记得说,实在不行全权交给装修公司。」
「行啦,你就别Cao这心了,我能应付过来。」怕他又忍不住事事安排,我干脆全揽过来,「你把房产经纪人的联繫方式给我,看房签合同这些我来处理,你就等着往银行账户里打钱就行了……」
他看了看表,回道:「那行吧,你多上心,我把文件拷贝一下就该走了,稍等直接发联繫人名片到你短信上。」
「得嘞,酒局结束记得叫代驾。」
送走凌灏以后,安悦才从浴室里出来,因为家里一直都是两个大老爷们,浴室里只有短浴巾,他只能光裸着瘦怯的上半身,强撑着一身气势要往卧室里去。
可惜这一身遮不住的吻咬痕和胸前红肿不堪的nai头,每一处都是承受的证据。
拦在他穿衣服之前,我将人拉过来,伸出手轻轻拨弄大了一倍的ru/头,「让我看看破皮了吗?」
安悦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要往后躲,「别碰我。」
「啧……怎么还翻脸不认下床无情呢?」将腰搂在手中,我凑近去看另一个:「如果严重的话要抹药的。」
安悦挣了一下没挣开,干脆把头往一侧扭,语气沈沈:「不用,该不该抹药我比你更清楚。」
往红嫩的娇花瓣上吹了口气,安悦抖着身把我推开:「你……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有事。」我退后靠在墙上,看他快速套上居家服,生怕再被我啃一口似的,「刚我哥说看中一套新房,如果咱俩看过后没意见的话就准备着手装修了……」
「我是想着把设计这一环节交给家里唯一有艺术细胞的美术老师,可我哥啊怕人太累……」
「苦命老哥一边忙工作一边还要为装修的事情分心,我是不太忍心了,这才来找安老师商量定夺,要不要和我一起担了这个大梁呢?」
安悦眼睛闪了闪,还挺跃跃欲试,他咬着下唇佯装思索,过了一会儿才又恢復了轻软的语气,说:「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