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放鬆一点 似剎那触电
萧明明赶忙到窗户边上看,楼下花台旁似乎真的有个人在那。
「你开什么玩笑?」
「舍命陪君子啊。」他笑,「刚才是你说的,我饭局都推了。」
「不要脸……」她小声说。
「我想见你。」他说。
「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
萧明明躲在窗帘后面,心咚咚地跳。
「你要是不下来,我就喊了。」
萧明明不信他会这么干,正准备讽刺两句,没想到楼下真的传来他的喊声。
他在大声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慌了神,哪里见过何曾这样,他不是向来都很冷静的么?
「喂,你也不嫌害臊啊,别喊了!」她对着电话,气鼓鼓的。
「我有什么可害臊的?我又不住这里,叫的也不是我的名字。」
听语气,都能想像他在电话那头的一脸无所谓。
「我下来还不行吗?」
她拿他没办法,只好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匆匆跑下楼。
灯光下,何曾的身影熟悉又陌生。
「听袁谦说,他被你加的那道菜辣得想跳河。」
看来作为老同学,袁谦很乐意向他分享自己的泡妞心得。
「哦,他跟你说了?你怎么一股酒气,喝多了吧?」萧明明跑着下来,还有些喘。
「明明,」他忽然叫她的名字,眼神温柔,「你学坏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昏黄的路灯照明能力有限。
就在这朦胧的光晕中,他侧脸的轮廓却如此明晰,她觉得自己被看破了心事。
今天和袁谦在一起,两个人都好像端着一股劲,小心翼翼的,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自己也觉得挺没劲。
「我就是喜欢吃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白了何曾一眼。
「我知道的,你不用跟我解释。」何曾眯起眼睛,无所谓地耸肩。
萧明明隐隐觉得,自己和何曾之间存在某种默契。而对方也足够体贴,有些不便宣之于口的心思,可以不用说得那么清楚明白。这是一种很随性自在的感觉,一种……默契。
只是可惜,毕竟还是欠缺一点缘分。
她决定破坏这种气氛:「你这次准备什么时候走?」
「不一定。」何曾摸了摸包,「不介意我抽烟吧?」
萧明明做了个请便的姿势,然后看着他点烟。
「我家里这次估计是玩真格的,」他把烟拿在手里,「可能是父母年龄大了,看我还在外面漂着不是个事。」
「给你相亲啊?怎么样,人多不多?」
「还挺多的。」他抬头看了看路灯。
「够不够凑个篮球队?」
他看她一眼:「估计足球队都有了。」
萧明明顺口接了一句:「毕竟您年轻有为,温柔多金,一表人才……」
「你就损我吧。」他一根烟抽到尽头,拿着准备找地方灭。「不过呢……」
她自然被这句说到一半的话吊起了胃口:「不过什么?」
「都没你好。」他扔了烟头,凑到她耳边说下这句话,然后退到正常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身上的些微酒气感染,萧明明一阵心跳加速。
「是都没你前女友好吧?」她故意提起这个。
何曾没有说话,向着远处嘆了口气,走向她。
萧明明有点歉意,刚才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
「我不是有意……」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何曾搂住肩膀。
「你别这样……」她想推开他,其实他抱得不紧。
「我就抱抱你。」他含糊不清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萧明明觉得安心。何曾就这么抱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说过什么话。
时间好像停止了。
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和做梦差不多。
是梦,总会醒的。
何曾接了个电话,无奈地把萧明明放开。萧明明其实可以走,但是她没有。
等他挂了电话,萧明明问:「怎么了?」
「有点麻烦,要处理个东西。」
「你笔记本没带吗?」
「没有,我刚才打车来的,什么都没带。」他略微思索,「要不,我去你家用下电脑?」
他就这么看着萧明明,眼神坦荡。
萧明明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大概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我室友他们睡得早,你手脚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