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这场合本来不太需要喝酒,但曲天枢还是把自己灌得半醉,还他妈是用红酒……他实在是不想看见他爹一口一个贵千金称呼夏沨,祁言凭啥跟他老爹一个辈分!“我俩要回学校,爸,找个代驾。”曲天枢说。曲峰看他这德行有点来气,喝他:“规矩点。”曲天枢彻底放飞自我:“哎呀,爸爸爸爸好爸爸。”……夏沨满脸黑线。什么狗德行,夏沨强烈怀疑曲天枢在内涵她,要不就是在讽刺祁言。车里摇摇晃晃,夏沨时刻提防着曲天枢一个不小心吐在她身上,随时随地想把曲少爷扔出去,只见曲天枢傻乎乎地对曲峰和祁言挥手道别之后,飞快拉上车窗变脸。“姓祁的玩挺花啊,亲老婆怀胎不管,跑到外面瞎当爹。”“你干嘛装醉。”夏沨问。曲天枢揉揉鼻子:“恶心恶心他。”算了吧,夏沨想,来之前刚在便宜女儿身体里内she一次,要是祁言能被曲天枢恶心到也就不是他了。曲天枢挂着夏沨手臂摸了摸,夏沨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干嘛?”“这衣服,料子挺好摸的。”曲天枢解释了一句,不过手感还有点熟悉,但他想不太起来了,索性回到“爸爸”这个话题:“姓祁的为什么把你带来,还骗我爸说你是他女儿?”看曲天枢红着一张俊脸凑过来,夏沨把他推开:“我怎么知道。”“我想追云瑶。”曲天枢突然正色道。“你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真的。”“……”夏沨还没开口,就听见曲天枢声音闷闷的,他哭了。“可是我他妈怎么就阳痿啊!”曲天枢拽着夏沨哭哭唧唧,挺大一男人哭得梨花带雨。前面代驾的老哥面露不忍地向后视镜瞟了一眼。“少爷醒醒,我不想当妈。”没道理哄这么大一个便宜儿子。曲天枢哭抽了。夏沨伸手过去揉了揉狗毛。
“哎也不一定,你要不开诚布公地找小姑娘谈谈,别上床之后再歇菜,人家要是真不介意,反正现在那么多玩具,总有办法的。”夏沨眯着眼睛瞧他:“反正你看上的是人,也不是想做对吧。”曲天枢眼泪汪汪地看着夏沨,闷声点了点头。夏沨看他这动静,觉得傻儿子可能栽进去了。“上次我不是去漫展找她嘛,我哪知道签售还要的票,当时黄牛手里都没票了,然后我穿着怪盗基德那身衣服傻站了一下午,她看见了,就招招手让我过去。上哪去找这么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啊!”曲天枢一激动开始拍大腿,“啪”一声。拍疼了……又开始嚎丧。夏沨看着他晃着手腕的模样,显得略有些傻。沉声道:“要不你还是别祸害我学妹了……”“你怎么这样,你刚才还鼓励我来着!”曲天枢抗议。看你可怜,嘴欠,说早了。“我是不是有点不是东西。”曲天枢问。“有点吧……重点也不是跟我说是跟云瑶说啊,我又不是当事人!”夏沨想揍他。曲天枢揉揉鼻子:“你不是当过当事人嘛。”代驾大叔表情更Jing彩了,还是年轻人会玩。“不想滚下去就闭嘴。”夏沨说。你阳痿怎么还阳痿出道理来了!“我要是直接跟她说,她会不会以为我是变态。”曲天枢不死不休。夏沨没脾气,质疑地盯着他:“你不是吗少爷?”“我?我不算吧,照着祁言还差点。”曲天枢睁大眼睛指着自己说。“倒也是。”夏沨承认,祁言才是真变态。夏沨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被她忽略了,啊对,曲天枢说,祁言老婆怀孕了,两个月,效率还挺高啊老男人。怪不得要跑出来偷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