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第一天,就当了把“那啥咬那啥,不识好心人”里的那啥。
耳熟能详的谚语,懂的都懂。
鹿茸心不在焉地拆着木箱,琢磨要不要登门道歉,可一想起男人关门时的神情,不由打起退堂鼓。
乌黑瞳仁斜睨,全是嘲弄。
“哎。”
她长长地叹气,一低头注意到胸前褶皱的痕迹,脑海里瞬间出浮现对门男人压着她的场景。
轻轻压着,明明没用什么力道,却完全逃不开。
鹿茸头一回知道,原来胸肌是软的,加上男性广泛偏高的体温,可以称得上触感绝佳。
想到这里,她不自在地扯扯胸前布料,掖平,脸颊默默涨红了。
脸上热度到第叁个箱子整理完刚刚好消下。
鹿茸把拆散的箱子木条堆起,又去厨房找了剪刀,借刀柄挨个敲弯裸露在外的钉子。
房子是合租的,同住女孩标准上班族,早八晚五。
看了眼手机,快到室友回来的时间,鹿茸想着先下楼处理垃圾,屋子里乱糟糟的不好。
没了里头的东西,纯木头的重量仍旧不容小觑。
费心费力挪到楼梯间,鹿茸看着黑压压,好像没有尽头的楼道,顿感头晕目眩,压力无限。
真不知道对门男人是怎么轻松搬上来的。
不想不要紧,一想,鹿茸又记起自己干的窘事。
她扭头瞧瞧对门,四四方方的门紧锁,和男人毫无表情的冷酷脸高度重合。
小区是老小区,统一安装的公寓门同属老式,并非严合无缝。
思索片刻,鹿茸心里有了想法,她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谨慎靠近。
如果从下面塞,应该有机会……
她一手撑门,弯着腰去凑,不知不觉跪在了地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钱很快塞进大半,胜利就在眼前。
鹿茸太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屋内逼近的脚步声,等到身体不受控制倾倒,已经来不及。
疼痛没有如期降临,一堵墙救了她。
一堵有扶手的,rou墙。
鹿茸跪得有点久,整个人发晕发沉,她维持半倒的低头姿势,手无意识顺着“扶手”滑动两下。
“喜欢?”rou墙开口了,声音自上往下,灼人的沙哑。
喜欢什么,鹿茸不解,又摸了两下。
扶手是圆柱状,挺长,质地不是很硬,富有奇怪的弹性。
一个荒诞的念头兀然产生,鹿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目光顺着男人颀长的双腿往上,正对他胯间被自己攥住的rou棒。
五指圈住后,工装裤布料勒紧,显出那东西狰狞且吓人的轮廓。
“看来很喜欢。”秦北锋环着手臂,脸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送你,当搬家礼物?”
被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棍子敲到宕机,鹿茸迷迷糊糊听见“搬家礼物”字眼,想也没想开口,“那怎么好意思。”
女孩说着话,手没有松开,力道卸去了部分,虚虚勾住,小指隔着布料刮蹭过gui头位置。
热感升起,男人眼底有晦光窜过,转瞬即逝。
为着整理东西方便,鹿茸把长发扎了起来,马尾自肩头垂落露出先前半遮的后颈,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如同海岸线上的小小灯塔。
秦北锋看见了,适才退chao的热感顷刻席卷重来,在下腹鲜明跳动,完全无视了他准备无视的主观意愿。
越抑制,越失控,仿佛挤压着一个装有未知爆炸物的礼物盒子。
他向来厌恶失控,对自己,对别人,都是。
“松手。”音调明显冷下一个度,秦北锋等不及女孩反应,接话道,“还是要我给你打包带回去?”
言语间的嘲弄讽刺比之前眼神更甚,直白得鹿茸不得不清醒过来。
她感到无比的难堪,试图道歉时,嘴却成了虚设的器官,唇瓣张张合合,吐不出一个完整音节。
鹿茸发不出声音,眼眶兀自蒙上曾shi润水汽,
这就要哭了,秦北锋斥着漠视的眼里没有半分愧疚,甚至有些不可言喻的愉悦。
“哦,想堂食。”
他放下环着的手臂,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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