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身上还带着刚才欢愉过后的汗,细密一层覆在身体表面。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空调吹的带着些凉意,盖在被子里的还残存着剧烈运动过后的高体温。
许念念把一条手臂搭在周旷逸腰间,一想到他一会就要走,居然难过的想哭。
“我起来去洗澡。”周旷逸说完后没有直接起身,而是转过身子低头去看许念念。
看她把脸埋在自己怀里不吭声,伸手去摸她的脸:“乖。”
许念念这才放开他,看着他走进了浴室。过了二十分钟后出来,腰间系着一条浴巾。
他站在床边,看着许念念侧躺在他刚才躺过的地方,坐下来伸手去摸她的耳垂:“不高兴了?”
许念念瓮声瓮气的说:“你回家吧。”
周旷逸哪能听不出来她这话里的委屈,温声说:“别不高兴,你不高兴我就后悔带你过来了。”
许念念捂着被子挡着胸前,坐起来看着他说:“你明天要是不能和我一起回L市,记得提前告诉我,别让我等你...”
“好,提前告诉你。”说完后在她脸上亲了亲,又腻歪了一会起身去换衣服。
穿好衣服站在床边戴手表时,许念念背对着周旷逸穿上睡袍,转身走到他面前又搂住他的腰,只是这样静静搂着,什么都不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自从见了檀覃后,不知是杞人忧天还是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周旷逸会和檀覃发生些什么。
周旷逸开车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走进客厅发现邓暮云还没睡,一同坐在客厅的还有檀覃。
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一进门就被家里佣人接了过去。檀覃好像没看见周旷逸似的,继续和邓暮云说说笑笑。
两个极其在意身材的女人,熬到这个点看电视,茶几上的吃的愣是一点没动。
邓暮云看到周旷逸回来,没起身,气定神闲的说:“正好啊,檀覃这会也要回去了,她的车子坏在半路了,还是坐咱们家车过来的,你去送送吧。”
周旷逸看了眼檀覃,檀覃施施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周旷逸开口说话。
“谭大小姐,走吧。”听到周旷逸开口,邓暮云也高兴。
“把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那条围巾拿过来,我给覃覃戴上。”佣人提着一个橙色手提袋走过来,邓暮云拿出那条浅驼色带着素雅花纹的围巾,给檀覃围在脖子上。
“一会出去就不冷了,坐车里热你再摘掉。”邓暮云眼里的慈爱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心实意喜欢檀覃。
从小的家庭环境让邓暮云见了太多人虚伪的嘴脸,拜高捧低、佛口蛇心比比皆是。
唯独檀覃,她从小看着长大,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她就生了周旷逸这一个孩子,檀覃妈妈去世的早,她一度想认檀覃当干女儿。
只是谭旌胜,也就是檀覃父亲一句话提醒了她,认了檀覃当干女儿,以后还怎么两家联姻。
“谭小姐还住以前那宅子?”周旷逸上了车后点了一支烟,一手拿着烟伸到窗户外,一手放在方向盘上。
他有些累了,说话时神色懒懒的,音调也低低的。
“我说周旷逸,你这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讨厌啊,谭大小姐,你存心膈应我是不是?”檀覃终于不用在邓暮云面前“装”成有素质的人了,放开嗓门对着周旷逸说。
“行行行,毛毛成了吧?”京市土生土长的小孩,哪个没有三两个难听的外号?
京市人有句土话叫:人无外号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外号不光是孩子们之间瞎起着玩儿,有的外号甚至得到了家里人认可。家里长辈害怕这些孩子太娇贵,不好养活,有个俗气至极的外号反而命硬。
比如檀覃叫毛毛,叫这个外号的原由是她小时候一头黄毛,怎么扎辫子都有许多碎头发竖着,久而久之大院里的男孩就叫她毛毛了。
至于周旷逸,别人管他叫“周政委”。一是家里爷爷官职的原因,二是他从小就老成又话少,可偏偏大家又愿意听他的,久而久之周政委就成了周旷逸的外号。
“走吧周政委,我不住那个宅子能住哪?比不了你们周家家大业大的。”檀覃笑着调侃道。
檀覃从小就是牙尖嘴利,大院里没几个孩子说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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