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坦然：“同样的话还给你，我能逃脱一次，就能逃脱第二……”
“不是，我鼻梁受过一点小伤，留下的后遗症。”他吸
Lee眉目带笑，揉揉她的头发：“所以说，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宝贝儿，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可全挂在你嘴上了。”
“之前答应要告诉你的。”Lee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毫无遮掩，“其实我不怕瞄心，我最怕的是电击。”
克里斯多：“……”
克里斯多气得脸青：“艾利沙，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都不过过脑，这样的人也能进FIB？
“诶，你怎么不开枪啊？”Lee十分欠揍地贴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开枪呢。”他拍拍胸口，“你刚才瞄错位置了，我心脏不在左边。”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
那白人男子收回手臂，又挥出一拳，Lee没躲也没挡，表情不见痛痒，只嘴唇抿得更紧了。他站在那里像一个不倒翁，身体歪了一下又站直，固执地承下对方单方面的殴打。
“看来某人刚获得自由，就开始沾沾自喜了……”那名男子在Lee对面站定，语气不善地说：“蛇会蜕皮，但本性不会改，编号7707，难得又看到你伪善的一面，你这是在培养下一位通缉犯吗？”
普通的电击能留下多大心理创伤？难不成是长期触着高压电线？
“是吗？”Lee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她长大一定和我一样好看，追求者排成一个团，哎……想想就愁。”
顾悠忍不住勾起嘴角，低头摆弄手上的枪，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沉闷之响，抬头一看，监护人嘴角挂着一抹红。
·
Lee叹了口气，起身转向来人：“FIB到现在还没把你开除，也真是不容易。”
“电击？”——这么简单？
声，苗头一点，直接炸了：“你为什么要犹豫？这种问题还需要犹豫吗？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你果然是偏心。”
她在求生欲的迫使下点了头：“帅。”
“好枪法！”突兀的掌声响起。
他受过心创？
“和顾邵京比呢？”他紧接着问。
越是强大的人，缺点越致命，她低声自语：“阿喀琉斯之踵，唯一的死穴。”
“原因很复杂，不好跟你解释。”他说话时的声带在她指间震动，“总之是一种后天的心理条件反射。”
人肉沙包么这是？
“哼，我看这丫头和你一样顽劣。”克里斯多忌惮着顾悠手上的枪，站得远远的，“看着她，我就仿佛看到了第二个你。”
这不就是俗称的心理阴影吗？
“……”
Lee没料到顾悠会插手。她本应该在一旁幸灾乐祸才是。在贴了上百次冷屁股以后，他已经明白自己不招她待见，可现在又搞不懂她了。
她正想着，就听见Lee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好像没长，克里斯多探员。”
“你耍我！”
“和黎川比呢？”
“躲啊白痴！”顾悠一把推开Lee，挡到他身前，同时在克里斯多的脚边地板上开了一枪。
一发子弹，正中靶心。
顾悠听过不少怼人的话，也没把李月白当成什么改邪归正的好人，但最后一句是怎么回事？她躺着也中枪。
“……”
“不在左边？你是……右位心？”顾悠诧异，想起他身上的种种反像，隐约明白了原因，“你告诉我，不怕我真杀了你？”
“比如带高压的警棍。”他微微抬起下巴，拉着她的手附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是咽喉，如果电击的是这个位置，我就基本废了，甚至可能会死。”
顾悠回过头，训练室外走进一个穿着制服的白人男子，方脸宽额，鬓角浓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像某种见不得光的浮游生物。
“感冒？”顾悠问。
“……你帅、你最帅。”
顾悠愣：“为什么？”
顾悠没说话，重新带上耳机，瞄准远处的射靶。
要论这嘴炮功夫，还真是没人能比得过李月白……
“别担心，宝贝。”他把她拉回身后，语气轻快地说，“探员先生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
后天条件反射？
“我想吃麦当劳。”顾悠打断他们，用枪头戳戳Lee的后背，“不玩了，没意思。”
一出FIB训练中心，Lee就打了个喷嚏。
顾悠：“……”
“离远点，”她警告道，“不然别怪我打你身上。”
“你就是在耍我！”
“Shit！”克里斯多大猩猩似的往后跳开，“别乱开枪！小心走火！”
顾悠不堪其扰，心累地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