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理智紧绷成一条线,终于受不了魔鬼的拨动,一下就挣断了。身体仿佛瞬间就被抽干所有力气,连流淌的血ye好像也变得冰冷。“魔鬼”有些慌张,笨手笨脚用滚烫的双手捧住你的脸,粗粝的指腹一下接着一下为你擦去眼泪,留下交错洇shi的泪痕。下身不由分说抵住你软绵绵的身体,像把你牢牢钉在受刑架上(你自认为?因为他把你弄得有些痛)。你抗拒极了,手脚并用推打他,极力想要与他拉开距离。“滚……开”你鼓起勇气想要喝退对方,却发现自己长时间没有开口,嗓子干涩,只能发出若有若无的气音。n-a-b-i-h-“魔鬼”抓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翘起手指,用指腹在你掌心书写字母,缓慢又轻柔,尽量避免黑色尖锐的指甲划伤你。他固执重复许多遍,你停下撕扯他衣袍的动作,疑惑地偏头,看看两人肌肤接触的手,又看看“魔鬼”布满疤痕却十分认真的侧脸。“nabih?”你拗口地念出这个单词,面前的“魔鬼”听到后惊喜地抬头看你,笑意糊住他可怖的面容。被看的头皮发麻,你恶狠狠朝他呲牙,眼珠向上翻,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不客气地瞪了他无数眼。他乖巧抿起嘴唇,圆润的羊眼眨呀眨,不停晃动你的手腕,举到你们视线交汇处,又指了指你的嘴唇,学着你的模样一开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眯起眼睛审视他,?“魔鬼”立刻露出伤心的表情,仿佛你没有看懂他想表达的意思让他很挫败。可真是画风突变,不过你自从念过那个不属于现在语言体系的单词,就明显感觉周身萦绕不散的负面情绪渐渐消失,跳动温热的生命力逐渐回流四肢。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差点把你变成个只会哭的弱智,又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现在才把你回复原状,呵呵有趣,真是有趣。你在心底冷笑,审视他的眼神更加锐利,就像粹了火,把他原本暗红色的脸颊烤得更红了。“你当然应该感到羞愧,可恶的羊羔子。”你控制自己一侧嘴角向上扬,摆出自认为既狡诈又令人生畏的表情。
你并不害怕他了,他蛊惑人的本事现在对你不起作用。你甩开被握住的力道,反手抽了“魔鬼”一巴掌,你拿捏分寸没太用力,可仍然发出清脆的声音。面前的“魔鬼”猛的收缩瞳孔,你被吓了一跳,老实模样像个准备过冬的鹌鹑。“魔鬼”不悦地鼓腮?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名字?”你迅速恢复正经模样,有些尴尬摸了下鼻尖,又弹了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和多余的愚蠢。真是不妙,我就知道这个魔鬼还藏了一手,他有让人强行让变得软弱的法子!你尝试安慰自己,为了挽回失去的尊严。nabih没有察觉你的小心思,他点头,轻轻揽住你,有力的大手叩住你的腰身,环过你的肩膀,带着异于常人的体温,与你额头相贴。从他额头上长出的漆黑长角根部硌得你疼痛不已,其中一根看样子被人强行折断,剩下一根却仍像死神后仰的镰刀。事情变得跳脱,你脑袋懵住,nabih雪白的长睫毛倏忽扫过你的眼皮,你忍不住抓他完好的长角向后拽,用实际行动拒绝这种亲密的触碰。原本是想直接抓头发,可是nabih的头发短短一层,用大拇指和食指合力才能揪住一撮卷曲的nai白色发丝,就仿佛揪直五线谱上东倒西歪的降b音符。被不客气拽开的nabih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局促背在身后。“不要随便对女生动手动脚。”你正色警告。nabih忧郁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忽略脸上布满荆棘形状的疤痕,他的模样真的就像一位十七八岁容易害羞的少年。可这位“少年”膝盖往下有着羊的特征,薄绒包裹住笔挺的小腿,双瓣蹄部尖端细细的,不同于人类完全贴合地面的脚掌。nabih的羊蹄使他看起来宛如躯体向上引升,用足尖舞蹈的芭蕾舞者,如此轻盈自如,拥有充满力量的美感。nabih读起来是—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