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稚醒来时,枕边空荡荡。
片刻后,景堂端了早膳进了寝室,肩膀上还站着一只鸽子。
花稚喜欢小动物,立即被鸽子吸引着,“我能摸摸它吗?”
男人放下早膳,从怀里拿出一个新做的小护肩戴到她的肩膀上,然后把鸽子转移到她肩膀上,“这是我从小养大的鸽子,你带着它出门,遇上麻烦就让它捎书信给我。”
花稚轻轻摸了摸鸽子,“它好可爱。”
接着,景堂又给她一包雀食与一个口哨,教她用口哨使唤鸽子。
很久,她就跟鸽子混熟了。
有了鸽子挂件,花稚走路的步姿比他更要六亲不认。
景堂送她到军营出入口,他还是很不放心,“真不能带暗卫吗?”
花稚摇头。
景堂看向她身旁的忧生,“要是她伤到一根寒毛,我绝不饶你。”
忧生还是一贯的不喜不怒的表情,“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景堂没有再说什么,拿出一个小钱袋塞她怀里,“要是你太久不回来,我就会来找你。”
花稚美滋滋地接过钱袋,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骑上他的白马离开。
直到走远了,旁边的青持才问,“真不用派暗卫保护吗?”
“要是我出弥反弥,恐怕她以后都不会再信任我,不过保护还是要的,暗卫会跟她走一段路,保证营里没有人跟着。”
“她离开也好,我们正好趁这个时间把那个换药的人揪出来。”
“青统领。”景堂突然话锋一转,“要是小稚想娶你,你嫁吗?”
青持怔了一怔,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跟你一样,只做正夫。”
这回答很巧妙,回避了问题的核心。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叁天后的傍晚,终于抵达目的地,一路颠簸,屁股麻到了几乎没有知觉,花稚下马后,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眼前的宅子看起来很不起眼,毗邻的房子也是如此,半新不旧。
忧生背着行囊牵着她,拉了拉门前的绳索,等了好一会,大门徐徐打开,一个老妇蹒跚地从里面出来。
老妇看到忧生,长得皱纹的脸盈满了笑意,随后,她的视线落在花稚身上,“生儿,你回来了?这是那家的小姐哪?”
花稚礼貌地向她欠了欠身。
忧生温柔地向老妇道,“山婶,咱进去再说话。”
“哦是……”老妇神色紧张地左右顾望,牵着白马进了内堂,再把门反锁上。
内堂看起来也很简陋,几件蓑衣与几个斗笠挂在墙上,边角处摆着大量新做的竹制品。
屏风之后是一个露天的小院,一个跟老妇差不多年纪的老翁靠在边角的长椅上,手里拿着小刀削着的竹皮。
“是生儿吗?”老翁抬头竖起耳朵聆听,“带了一位小姐?”
“是的,川伯,我先安置好小稚,待会再出来。”忧生轻轻拍了拍川伯的手,牵着花稚继续往前走。
花稚发现这老翁是个盲人,听觉异常灵敏,可以凭脚步声分辨男女。
经过长廊,辗转进了厨房,忧生放下行囊,在灶头摸到机关开关,把机关打开。
“你猜猜入口在哪里?”忧生冷不防卖起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