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也有一场与此有关的对话正在进行。
看着红白相间的Ferrari定制,彭星瀚磨了磨后槽牙,任垣逸约他见面也不说个由头。要不是景斓日日都在任垣逸身边,他怕真的错过了什么,否则谁想赴情敌的约呢?
出于对景斓的了解,他知道她对他的犹豫归根结底是,他并非能让她怦然心动的那一款,什么打个球能让全校女生尖叫的装逼人设,什么花样百出的浪漫纪念,什么恣意飞扬的少年勇敢,在她这里没用。
她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伤了的人,他这样一团炽烈的热火其实并不适合她。她没有安全感,自然更喜欢成熟稳重的哥哥们多些,这些他都懂得。
可彭星瀚想,这小没良心的家伙既然当初选了他做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他也要陪她走下去。
但是瞅着眼前任垣逸这个大傻逼,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任垣逸怎么就获得了这个“永居权”了呢?凭他从头到尾都冒着傻气?
“什么事?”彭星瀚不肯挪动一步,两个大男人硬是在休闲庄园的停车场聊了起来,侍童立眼瞅着不对,已经退到了一旁。
“我想你一定知道心婷以前的事吧。”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彭星瀚挑眉。
“她一直都不是很开心,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要问我?”彭星瀚靠在自己的车上,他觉得任垣逸是真的傻。
“问过,她都把话岔开了。”
“那就是她不想告诉你呗,她不想说的事我也不会说的。”说着彭星瀚就要上车,他觉得任垣逸这种行为无聊至极。可他不知道,对任垣逸来说,向情敌开口询问自己喜欢的人不肯告诉自己的事,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真的见不得她难过,这段时间因为你哥,只要是跟合作项目有关的事,她都恍恍惚惚的。我跟心婷认识一年了,她一直都是这样时好时坏,去年…”任垣逸想了想,又把话憋了回去,“有一次她哭得把我吓到了,你见过心婷骑马的样子吗,就像一朵热烈的红玫瑰,可那天我真的好怕,好怕她会凋谢。彭星瀚,我信你,我信你是真心为了她好,所以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帮她…”
彭星瀚很想翻白眼,还我信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结拜呢。
“我不觉得你这样打听别人的隐私就可以有什么帮助,你这是在感动你自己。”
“彭星瀚!我喜欢她!”任垣逸扒着他的车窗,“我不觉得让喜欢的人快乐是一件错事!你不知道我带婷婷去飙车的时候她有多开心,你不知道在滑翔伞上跟她告白她有多喜欢,你也不知道我们一起看过的星星有多漂亮。我们远离这里的时候她真的很快乐,很多次我都想带她走,去美国、去英国,反正天大地大。可在她心里,我却永远也比不上你们,她不会跟我走…那你们呢?你们就忍心看她这样?”
“哐!”彭星瀚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难道他和景斓没有美好回忆吗?难道他不想景斓好起来吗?不,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彭星瀚更懂景斓心里的痛,不会有人比他承载了更多她的泪水。任垣逸算什么?他才认识景斓几天!
可是抬头,他却看见了任垣逸坚定的目光。
在任垣逸看来,他们,就是什么也没做。
其实,也没说错什么。
彭星瀚败下阵来。
“跑一圈,赢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开我的车。”任垣逸看着他的Aston Martin皱起了眉头。
“神经病,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当然,不管是技术还是对地形的熟悉,任垣逸都比彭星瀚高出不少。
“车技不错。”下了车,任垣逸朝彭星瀚吹口哨,刚刚有几个弯他过得还可以。
“最后油都不加你看不起谁呢。”
“得了,”任垣逸碰碰彭星瀚的肩膀,满脸堆笑,“喝一杯?”
“Gimlet cocktail.”彭星瀚先点。
“你也喜欢喝这个?”
“主要是解腻。”
“哈哈哈,给我也来一杯。”
端起酒杯,彭星瀚也少了点敌意。说起来,任垣逸脾气还挺好,换个人早就被他气走了。
“喂,我只能说我的感受,具体的事,她不同意我是不会往外说一个字的,能接受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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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任总不怕困难!哈士奇找阿拉斯加打探消息,你们俩搁一块儿凑不出一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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