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低头吻住了他,和以往的轻吻不同,这次他用了些力气,带着些凶悍霸道的占有欲,在他口中肆意挥霍着温情,逼的嵇雪眠更纵容着他,红着脸被他亲个不休。
花藤被他们撞掉了花瓣,散落一地,水声纠缠的声音在院子里分外响亮,此时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段栖迟顺着他敞开的衣襟亲下去,问他:你写的是是谁的名字吗?
段栖迟突然怕他的回答,如果嵇雪眠写的是别的倒也正常。带着这样的想法,段栖迟专心致志地讨好他,直到嵇雪眠发出一声惊呼,微微战抖起来,他就知道対了,抬头去看他漂亮沉醉的丹凤眼,却正看着他,很是沉溺:是。
谁的?段栖迟见他没有拒绝,更加得寸进尺,衣裳自嵇雪眠肩头滑落,他不由得抱紧了段栖迟的脖颈,一大片一大片皮肤烧的粉红,醉的像是一滩水,段栖迟低低一笑,你不说,我就停在这。
嵇雪眠被他磨的受不住,睁开了眼睛,不想被人看见他们交叠的身影,抿了抿薄滣,眸光如水,缱绻又多情,平素冷情的眉眼变得生动又多情,此刻却很是不满段栖迟的过分举动,只听他自己的声音说道:不要在外面
可我听说在外面的感觉很不一样呢,要不要试一试,嗯?调笑的尾音上挑,嵇雪眠耳边炸开一朵盛开的花,被他这么一笑,心里乱跳地更厉害,咽了下喉咙,回去我就告诉你。
你说的,不要反悔。段栖迟笑的更高兴了,花瓣落在他肩头,人就像是月中降下来的那么风雅。
还没等进厢房的门,嵇雪眠的衣裳就被他扯下来,两个人都被烧红了眼睛,还没等到榻上,就等不及纠缠了起来。
嵇雪眠就这么挂着衣裳,和段栖迟滚到了一起,听见段栖迟逗他: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我的首辅大人?
嵇雪眠被他抱在身上,撑在他肩膀上,不复清明的凤眼笑yinyin的,似乎也是顾不得什么臣不臣、王不王的,対上段栖迟那双笑的欢畅的眼睛,你做的月饼没人买,我捧了场,算不算两相抵消了呢?
真狡猾,不愧是司伶你啊。段栖迟翻身讨好他,淡淡的笑在他脸上浮现,今夜见到嵇雪眠笑了这么多次,段栖迟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没轻没重的,那司伶也该言出必行吧?你说,写的是谁的名字?你说了,我就再不问了。
你嗯太过分了我说还不成么?嵇雪眠便凑到他耳边,呼吸不畅,呼出的气变成了燎原的烈火,逐渐开始意也乱,情也迷,眼睛失神了,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回答我,嗯?别想逃过去段栖迟恨恨的亲上他的每一寸,放灯的时候要是动作再快一点,就能知道他写的到底是谁了
我写的么嵇雪眠眸光脆弱,却笑个不停,心情好的很,你猜是谁,便是谁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采桑子middot;彤霞久绝飞琼字》(清)纳兰容若
第50章 摄政王府01
嵇雪眠回嵇府的时候, 脸还是红着的,看起来气色好得很,才刚一走到门口, 就被噼里啪啦响的鞭炮声震到了耳朵。
原来是休假的家仆们都回来了,齐刷刷地站了两排等着他, 嵇雪眠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氛围, 好像有什么人来了。
兰慎和灵音喜气洋洋地迎了出来,上来就问:大人, 摄政王陛下没有和您在一起吗?
没有,今早沈敬来找,摄政王去了京郊外的军营。嵇雪眠语气淡然,头却不自觉地偏了偏。
醒酒之后他才意识到昨夜他都说了什么, 现在想一想简直是丢脸。
沈敬早上看见他俩一起出了寝殿时, 笑的那叫一个啧啧称奇,他来接段栖迟去军营, 段栖迟那个缺心眼的居然问他去不去, 嵇雪眠没搭理他,甩袖子就走了,没走几步就被林渊撵了上来, 亲自送回了嵇府。
兰慎和灵音谁也没再问起, 扶着自家首辅大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狼子野心摄政王回去锻炼兵马,他家大人居然放行且没语气寻常,俩人暗自赞叹摄政王好手段,估计没少费心思讨好自家爷。
不过, 想练个兵还得请示一心想干掉他的首辅,这摄政王当的比被摄政的皇上还憋屈。
两个人一边一个把嵇雪眠拥进了府, 你一言我一语的,兰慎道:大人不知道,您西北老家来亲戚了!
灵音:来给您祝寿的!有很多人呢,昨儿个晚上就到了,结果您不在,奴婢和兰侍卫把人安顿下来的。
嵇雪眠恍然,算了算日子,下个月就是他的生辰了,说起在西北的亲戚,莫过于西北都护府的大伯,宣慰司的二舅舅,父母不在后,这两位无形之中护着他在朝中的地位,虽然远隔千里帮不上忙,至少没让他担忧西北边疆的局势。
这次摄政王打定了主意要替他过生辰,非说首辅兼任帝师实在辛苦,眼前国泰民安,理应当祝寿,一时间朝野上下声势极大,眼瞧着各地官员的礼物不要钱一样往嵇府送,嵇雪眠不过一夜没回,昨天还空荡荡的府里,竟然堆满了奇珍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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