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老师这是做什么?那日松紧张地跑到肖潇面前站着,为什么要用送月指着肖潇老师?
肖潇不待乌恩开口,立刻便向那日松抹黑他:人家课时连首领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友善地对待自己的同僚呢?
你胡说八道!乌恩慌忙解释,我只是在挑战他罢了!
肖潇看着远处围观的人群,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大声说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要跟我挑战?
乌恩憋得脸色通红,握着弯刀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听着校场围观的其他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只好恨恨地放下了那只手。乌恩虽然霸道蛮横可是他知道审时度势,否则他也不能进入这校场当老师。如今很明显自己不占理,再坚持下去将三长老招来就糟了,于是乌恩只能吞下到嘴的脏话。
你给我等着
乌恩说完便带着几人离开,宝力德有些担忧又坚定地看向肖潇,然后说自己以后一定会陪他来校场。说来也是宝力德多事,原本肖潇在那日松的小院教他们教得好好的,他本着炫耀和分享的心理非要肖潇把地点换到校场,结果却没想到给肖潇惹上这种祸事。
这有什么?肖潇却是无所谓地将散落一地的教材捡起,轻轻拂去上面的沙,反正我得罪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两个的。
就是,而且我觉得乌恩老师最后肯定会发现肖潇老师的厉害之处,然后拜倒在老师的石榴裙之下!那日松也攥起小拳头,乌恩老师其实不是坏人的!
我是不知道那人算不算坏人,肖潇无语地虎摸了一把这小屁孩儿的后脑勺,但是绝对不是什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那是形容男人爱慕女人的
虽然两个人都表现得云淡风轻,但是宝力德依旧忧心忡忡,生怕肖潇被他不知道的时候被欺负了。可是过去了将近十天,宝力德发现乌恩不仅没有来找事,而且训练时总是一脸憋屈地看向自己,显得格外诡异。宝力德努力无视了好几天,最后他忍不住将乌恩给叫了出来,打算跟乌恩好好谈谈。
你最近训练为什么总是看我?宝力德皱着眉头看向乌恩,他不由得想到了部落里有名的一对契兄弟,然后扫描了一下乌恩的身材,尤其是那个重点部位。但是他很快被自己刚刚的举动恶心得打了个寒颤,咬牙切齿地跟乌恩说:你要做什么?不许看我,听到没有!
乌恩莫名其妙地看着宝力德脸色逐渐变青,不过因为心里的确有事想问宝力德,于是连忙拉住转身想要离开的他:我的确有事想对你说
宝力德还陷在恶寒之中,见乌恩碰到了自己想都不想直接将他的手打开,力道之大甚至让他的胳膊上出现一道红痕。乌恩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见他下重手也是火大,想都不想就直接一拳挥了过去,将宝力德打退几步。
你有病吗?乌恩也拧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宝力德,还是因为肖潇的事跟我生气?
宝力德疼得瞬间弯腰,不过这时他的脑子倒是清醒了许多,也不再觉得乌恩是要跟自己示爱了。于是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抱怨: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动不动就打人的习惯?要不是老子练过,普通的弓箭手早就被你打废了!
所以我交的朋友都是抗揍的,乌恩见他终于正常也是舒了口气,然后扭捏地问他,那个,那个肖潇最近几天怎么没来校场?
宝力德有些奇异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好友:他染了风寒,搁床上躺着呢。
乌恩的脸色原本带着一丝紧张,不过宝力德这么一解释便明显放松了下来,让宝力德又生起另外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不是不想让他出现的么?宝力德有些好笑地试探道,如今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乌恩登时又变得尴尬起来,不过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我这不是不知道他原来教的是那些东西么
乌恩原本一直以为肖潇跟以前那些来教作诗的一样,所以才会那般看不惯,毕竟作诗能杀敌么?不能!可是后来无意间偷听了肖潇一节课之后,他才发现这人真的是在讲如何杀人。各种武器如数家珍,百种战役信口拈来,更不要说他对近来某些战争的讲解让他这个不懂行兵打仗的都听得如痴如醉,乌恩这才明白自己这回是看走了眼,肖潇跟那些书生一点都不一样。于是他每回都隔老远偷听,见肖潇还给听课的两人弄了什么习题,心里痒痒地便趁着训练的功夫往宝力德身边凑,希望能瞅到一些。
只是没想到这却让宝力德误会了,也引发了今天的对话
宝力德此时也为自己的想象力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然后对乌恩不好意思地说:既然这样,我帮你跟肖潇说说,下次你尽管来听便是!他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为难你。
乌恩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于是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后欢喜地抱住宝力德道谢。宝力德连连摆手,不过最后却是一叹。
当然是得等肖潇身体好些再说,宝力德将肖潇身体向来不好的情况告诉乌恩,这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