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尴尬地陪笑两声,灰溜溜走开。转过身就在心里暗自吐槽:您一外嫁女,还巴着娘家不放呢?心也太大了吧!
主持这次会议的是德族老。按照旧例这位就司掌着继承人接掌仪式,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包揽这些事,这样不仅在家族中重新立威,也能为接下来的推选做准备。
愿意来的都已经来齐了,不来的只能说没有咱们这么爱Cao心。家族得靠咱们这些人才能繁盛呐!德族老长吁短叹地开场道:家族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本家的。这次要不是咱们几个老家伙想着为太爷分忧去了一趟广正还不知道,那么大的广正竟然不是咱付氏一族的族业,仅仅是其中一个小部门。
厚族老没料到这家伙会在这时候把这件事抖落出来,打断了他的话:那也挺不少了。
德族老这话什么意思?果然有些人问起了这个话题。
德族老一副不愿意说,却不得不说的表情,准备说的时候,厚族老再度抢白:我们今天是谈假如出现现任家主意外的情况,该怎样选择继承人的问题,别的废话不要乱说,太爷为家族做的够多了。
这一点上厚族老看的清楚。家主没有败掉族业,反而每年都自掏腰包贴补全族,他们没出力就享受到了比别人多且优秀的资源,还有红利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厚族老很不满德族老这样的态度。这是不是挑拨离间呢?他虽然有许多小心思,也一心巴望着能掌握实权,对付善泷某些处理事务的方法和态度很不苟同,可在付善泷处理家族共产这件事上,他没德族老那么偏激的想法。
如果是他来做这件事,也不一定有太爷做的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表达,可以坚持,但有一点,不能睁眼说瞎话。
德族老不悦地蠕动着嘴角,不情愿地打住了话头,那你来说吧!
厚族老当仁不让,站了起来: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太爷出了意外。我相信太爷一定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不过,按照祖宗的规矩,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做两手准备,今天通知大家来开这个会,是希望商量一下继承人选的事宜。当然,再没确切得到太爷消息之前,继承人只是做个准备,咱们最终还是希望太爷回来主持大局。
话就是这么说的!德族老补充道:现在的人越来越开放,有些咱们祖上的规矩形同需设,开这个会是情理道义之中的,结果,关心这事的就咱们一群人。人心不古啊!
两位族老是按照规矩来的,我们也都知道。还是说说看,继承人的问题吧!听他们两个说了半天,总算有一个站出来说话了。这人正是付继澜。
按照祖宗的规矩,继承人第一首选是太爷的儿子。咱们太爷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无子。也没有过继子嗣。这一代本家血脉到此为止,那么就只有从与本家血脉近的家族里挑选合适的继承人。付二爷家的付堑少爷正当盛年,以前也曾列入继承人备选范围内,我提议由堑少担当继承人。第一个提议的是厚族老,有理有据。
堑少没有这个能耐。反对的是德族老。众所周知,堑少的工作能力也就一般。何况他已成年许久,性情脾气都定型,不容易更改。
德族老的话马上赢得了不少声音的支持。付堑虽然有曾被列入备选继承人的加持,可条件在那放着,确实很多地方无法跟太爷媲美一二,都已经成型也不能再教育了,真不是好人选。
付秋冉四处看了看:要说和太爷血缘近,我家海东血缘也近
堂小姐是糊涂了吧!你姓付,你家海东姓什么?德族老讽刺他道。
我家海东也姓付!付秋冉睁眼说瞎话道。
其他人都不客气地嘲笑她。
还以为这位这么积极参与会议是想帮大家提意见,这纯粹是来搞笑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姓洪的来替姓付的当家作主。
堂小姐可别说这种荒谬的话了。您要是没有别的人选,还是回去吧!咱们这儿谈的是正事。
付秋冉勃然大怒:论血缘我儿子当然和太爷亲。不就是个姓吗?我们已经改姓了。
您就算把您丈夫都改姓付都没问题。咱族里不承认就白搭!
行了!没必要为这事和堂小姐闹不愉快。您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
付秋冉奋而拍桌:我可是本家的人!
本家是太爷一支,不是你家。男人们都懒的和这位掰扯,论厚脸皮的本事谁都比不上这位心比天高的堂小姐。
堂小姐!您别忘了,您可还有两个亲兄弟呢!有人看不惯提醒道。
这就好比农村家庭出嫁姑娘回来要属于儿子的财产似的,说不通道理!
付秋冉咬牙: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即便我是女的,也不能什么好东西都归兄弟吧!
众人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她。不然呢?结婚时都已经给了不少陪嫁,现在还想让自己儿子继承娘家家业,这是疯了吧!
当初我是招赘不是出嫁。付秋冉又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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