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悲惨的是,椎名先生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中岛作为一个称职的手下,曾经为他找来了料理界的大师,亲自教导。椎名很有自信,因为他不论学习什么,都能很快掌握,区区料理嘛,肯定也不在话下。
但是,现实却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或许万事万物都可遵守能量守恒定律,他有一副好皮囊,身手也不凡,年纪轻轻就爬上了这样的高位。所以总要在某些方面给他一点缺憾。
在料理大师手下学习一个星期之后,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或许真的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终于学会低头认输,恭恭敬敬地送大师离开。
转头就对中岛说,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业务繁忙,没有多余时间。
中岛点头说好,心里想的是,谁敢过问你的私事。
但也不能说一点成效都没有,至少,椎名先生在数百次的练习之后,可以独立做一份蛋包饭了。
并且这些练习,他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偷偷在家里做的。连百来个鸡蛋,也是自己买的。
不过早上不太适合吃蛋包饭,有点油腻。
所以,通常情况下,椎名先生会选择在门口的店里买早餐。
熟悉的铃声又响起了。椎名先生感到一阵心烦,现在真的越来越讨厌听到这个铃声了,当初是因为极其喜欢才换上的。
“?”
“先生早上好!”
“说。”
“您什么时候过来,我们不敢伤了那个孩子,但他现在有点不受控制了。”
“镇定剂不会注射?”
“昨晚接连好几剂,怕对孩子造成伤害。”
“我知道了。”
啪嗒,挂断。
八点整,司机来公寓的门口接他。
“去九条。”
司机闻言在路口换了一个方向。
安置孩子的地方没有放在总部,而是选择了隐于闹市的一间外表看起来毫不突兀的店铺,这家店铺自然也是有人在营业,但谁也不知道,在地下室,会有那么多流浪的孩子。
这些孩子,大多是在一番街附近捡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或者和父母走散,或者根本没有父母,或者连一个合法身份都没有。
大多可怜,但椎名先生也不是救世主,他最多会将那些孩子养一个月,会派心理学的专家对这些孩子进行心理的疏导和询问,如果是走失,最好办;其他的孤儿他会送去各个福利院,毕竟他这里不是收容所,他看那些孩子不忍,也不过是透过他们,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所以格外宽容罢了。
虽说是个地下室,可也十分清爽整洁。每个孩子都会有自己的床位和生活用品,上面都贴着自己的名字,有些孩子没有名字,就由椎名先生暂时为他们取个简单的代号。
由于流浪经历太过惨痛,导致那些孩子无一例外地对外界表现出不信任,彼此之间甚少有交流。加上看守、照顾孩子们的人员是按照严格的军事化程序安排孩子们的每天的作息,导致这“收容所”变了味,更像是“集中营”。
椎名先生进了门,目光扫视了一遍所有的孩子,这里的小孩最大的估计也不过十岁,多数被那目光震慑到了。
“先生,人带来了。”
“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