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航被他盯得有点受不住，先把视线挪开了，指着不远处一家古里古怪的店门，企图转移话题道：“主人，您看那是卖什么的？过去看看吧。”
了京都继续在各色寺庙中穿梭。其实来京都最美的时节当属秋季，可惜韦航只寒暑假有时间，两人只能一边大把大把往身上脸上招呼防晒霜，一边架上墨镜用以抵抗七月的烈日。
“为什么？”
“又聪明了。”
“狗狗是不看篮球，可是狗狗看动画片啊。”韦航冲景铭俏皮地挤挤眼睛，“我不信您那时候没看过，电视台都播，一上学全班都讨论。”
“狗狗的愿望特别简单，就是”
“为什么？”韦航好奇道，“狗狗以为您会喜欢更酷的。”
韦航实在好奇主人的愿望，决定道：“行，就拿这个换。”
“还是您厉害。”韦航笑道。
“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呢？”景铭抬高脚尖在他的鞋面上压了压，“我那天问过你什么？用一场精彩的春梦来换。”
到神奈川的时候，两人循着各色小道边逛边闲聊，韦航想起小学时看过的那部赫赫有名的动画片，跟景铭提起大学时来那次还特意跑去传说中的原型学校看了看。景铭笑道：“你不是不看篮球么？我看的时候你从来坐不住。”
“我觉得我挺有耐心的，”景铭佯装委屈道，“养狗没耐心可不行。”
“您”韦航撇撇嘴，“您要是怎么都不满意呢？”
“狗狗可能还是喜欢这种内心温柔，外在却时常表现得不耐烦的人。”说完，韦航偏过头觑了觑景铭的侧脸。
景铭不给他这个机会，凑近些说：“平时我玩你的时候，怎么盯着你都没事儿，越盯你越浪，光天化日看你一眼你躲什么？”
景铭挑眉斜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怎么样？”
“狗狗不是这个意思，”韦航忙解释，“狗狗是说您有时候装的不耐烦、嫌弃狗狗，就是那种脸色”顿了顿，忽然面上窘起来，吞吞吐吐道，“特别刺激狗狗”
“什么玩意儿，”景铭无奈地白他一眼，“我当然喜欢红头发的。”
“贱货。”景铭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又笑问道，“你不问问我喜欢谁？”
“想知道？”景铭低了下头，目光从墨镜上方投出来，带着那么一丝不怀好意。
韦航愣了愣，并不是因为景铭的语气，而是那句“我的人”。通常景铭会说“我的狗”，今天却换了说法，韦航有些意外，但意外过后又觉得心口涨鼓鼓的。他忽然想，难道这几天在寺庙里许的愿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么一想，他倒有些好奇景铭每次都许的什么愿。
好容易休假一次，景铭不想赶时间，所以韦航安排的行程十分悠闲，并没去太多地方。离开京都以后两人去了名古屋，接着从静冈绕去神奈川，最后再由东京飞回国。
“好办，”景铭挑了挑一侧嘴角，“憋到一定时候自然就梦见了。”
“您觉得不是吗？”韦航反问了句。
“”
“那当然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景铭低声道，“让我满意，这应该是你一直追求的。”
景铭摇摇头，扭脸看着韦航，总结似的说：“我喜欢内心有热情又单纯的。”
不过由于正值暑假，游客当真不少，随便走几步都能听到熟悉的母语。有次排队买冷饮，韦航说话时习惯性叫了好几声“主人”，身旁马上投来几束目光，然而他一扭头，那目光又都躲开了。直到两人拿上饮料走开一些，那些目光扔不时投过来。韦航虽然戴着墨镜，依然有些别扭，倒是景铭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把墨镜往下一拉，不客气地把对面的一排目光直接盯了回去。
“主人，狗狗能问问您，您上午在庙里许的什么愿吗？”
“总不能是大猩猩吧？”
“停！”景铭及时打断了他，“我说拿你的来换，没说拿你许的愿换。”
“您直接说狗狗最近都不能射就行了。”
“也看，”景铭说，似乎一下来了兴致，问道，“你最喜欢谁？”
韦航讷讷地点了点头，景铭收回目光笑道：“拿你的来换。”
提起这个韦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一开始喜欢仙道，觉得他可帅了，后来又喜欢三井。”
韦航闻言呆了几秒钟，为难道：“可狗狗没法控制什么时候做梦呀。”
“不过要讲得精彩我才告诉你。”景铭又补了句。
“狗狗哪躲了”韦航嘴上不承认，视线却不敢再往景铭脸上投。
隔着两层镜片，韦航并不能看清楚景铭的神情，但仅从语气里他照样听出了作为主人的景铭对他的期望。正如狗对主人的忠诚与迷恋，主人对狗有期待，同样是关系维系的关键。
“我的人当然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景铭把墨镜重新推上去，骂了句，“妈的，还看上瘾了。”
“那是拿什么换？”韦航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