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一事,莫名其妙。忽然之间,夫郎和孩子便都有了。而且,孩子(睡着之后)也是乖孩子,夫郎在我月子期间,小玉学会了简单的饭菜做法和生炉烧水,也会抱孩子哄孩子洗尿布了,这样的也是好夫郎。
“小玉会持家了,做正夫足够了。”我晒着阳光,抱着小玉的胖闺女在房间里溜达,给予了正收衣服的小玉一个非常高的评价。
“临榭,你说真的?”小玉抱着叠衣服,闻言有些激动,一摞衣服晃晃悠悠地像是要倒。
“真的,你都父凭女贵了,升做正夫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么?”
“唉,可是你还会娶侧夫,还会有十八房小妾,女人都这样。”小玉放下衣服,难得见他忧虑。
“”这是谁教他的,我一时语塞,连忙宽慰他:“你和朵朵两个人就够我养的,你要相信,我同别人不一样。”
小玉闻言,回过头来幽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心里发虚,连忙抱着他三个月了,长开了还挺可爱的胖闺女转移话题:“朵阿,你这会儿怎么不太高兴,是不是想你爹爹抱了?”
这次,听到他闺女有事的小玉转眼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冲过来抱过孩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哄,我连忙趁此机会赶紧溜去书房躲一下。
小玉的女儿的小玉给起了小名叫朵朵,大名是我写了许多张大纸才想出来的,叫临钰。初听这名字,小玉便红了脸,我也不扭捏,直说是这名字就是取自小玉,可小玉哪里知道,他不是小玉,临钰以后却永远是临钰。
再过两月,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复工了。这次下山,本就是身上带来的钱不多,虽然也挣了些,但现下有了孩子,什么东西都想给孩子用最好的,钱便用的如流水一般。
书肆和剧院的老板待我尚好,只是生产前编的故事断了一段时间,再想让人来买,总得有些新意,于是,这几日,除了喂喂朵朵,同小玉也说不上几句话。小玉觉得无趣,有时候也会抱着朵朵去李书君那坐一会儿。
见他无聊,我心中打定主意,要带小玉出去走一遭,初十这日,我将朵朵托给李书君照顾,带着小玉去了一趟附近的云散山,云散山说叫“云散”,其实常年云雾缭绕,山不高,山顶在这云雾层层包裹中却模糊的很。
时值春末,天气渐渐回暖,山路并不难走,一路上景色颇好,但小玉念着他闺女是不是哭了、尿了,要找爹爹也没什么心思观赏,是以,我与小玉走了不过一个时辰,便走到了山顶的云散寺,
云散寺是个小寺,寺内不过十来个和尚。我与小玉捐过香火,便来求签。
求签要的是心灵,今生第一次,我向那佛像虔诚下拜,似是我表情太过于严肃,小玉扯扯我的袖子,不解地问道:“临榭,今日不是朵朵满月,也不是谁要出行,好端端的来求什么签?”
“我给爹娘去了信,再过几月,要带朵朵和你回去,来求个出行平安。”我搪塞着小玉,手中签文却翻过去,不敢让他看到。
“哦,朵朵随你,近来身体强健,路上应该无事,但还是拜拜的好。”小玉听了,也跟着虔心下拜,动作与我如出一辙的标准。
刚拜完,就有个小和尚来询问可要中午在寺里用斋,我推说要买上云散寺的云糕便让小玉去拿,一个人做贼似的来到主持身前解签。
“方丈,这签文如何?”我看了签文,‘聚散终有时,长枝柳暗接双蒂花明’觉得并不大吉大利,心内有些惶恐。又见这老方丈生的长眉白须,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便跑过来解签。
“施主与夫郎感情甚笃,但须知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讲究清清楚楚、无所隐瞒,此签的批文是‘随缘’。”老主持撂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便施施然走了,小玉买回糕来,也没多问,便扯着我急着回家看女儿。
然而,回家一进门便看见李书君和瑞儿正在读书,他胖闺女吃饱了早已睡的香喷喷的,不由得生出了许多后悔心思,念叨了好几句未细吃云散寺的斋饭,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