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
看着厚厚的钞票,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抢了钱就跑!
要知道我全家一年种地的收入不过三千出头,而她拿着那钱,就像拿着一沓废纸般满不在乎!
刘姐见我发愣,嘴角翘起。
她朝另一个帅哥勾勾手指,又指了指自己下面,只说了一个字:舔。
那帅哥毫不犹豫,走过去跪下,又温柔的脱下她的鞋,然后捧起猪蹄一样的脚,带着享受的表情开始一路上吻。
刘姐双手撑床,轻哼出声,甚至还缓缓的分开了双腿。
每当她哼的舒服时,便会朝那帅哥脸上扔几张钞票。
她越扔,他越卖力。他越卖力,她越变态......
就在我目瞪口呆时,刘姐一脚踩在那男人脸上,指着我说:过来一起玩!
我紧张的厉害,很想拒绝。但看到那满床的钞票,又想起重病的爹,最后还是咬咬牙走了过去。
“呦,还害羞呢?在这你就是条狗,别把自己当人看,你那么多心思赚个屁的钱?”刘姐骂了一句,起身薅住我的头发就往下按!
我本能的挺了一下没跪地,心想你不说这些我真就做了也行,可你一说这个我怎么能跪?
跪天跪地跪爹娘,我凭啥做“狗”伺候你?
“这是和我犟呢?”她折腾半天没效果,只是厉声质问。
见我低头不语,竟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装什么清高,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小崽子,就是你们大老板也不敢这样对我,给我等着!”
刘姐凶了一句,穿起裙子就回到外间沙发上,气哼哼的翻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连苗姐跟她说话都不理不睬。
苗姐转过头瞪我一眼,像是叹了声气,三两步就走到我面前。
她说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你知不知道刘姐是什么人?关你们娱乐城就一句话的事!要是现在你......
还没等她说完,只听门响,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直接冲进了包间。
这人二话不说,从腰上扯下皮带就劈头盖脸的开始抽我!
我举起胳膊乱挡,说别打了,你打人是违法的。
可带疤的男人却狰狞冷笑,他说:违法?在这江都市,老子就是法,刘姐更是法!今天要是不抽死你,以后我就不用混这口饭!
说完,雨点般的抽打再次临身。
我心想我只是求口饭吃,只想赚点钱给爹治病,我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罪?
难道就因为你们有钱有权,所以就可以不把我当人看?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那山坳里的家:黄泥墙木篱笆,稀疏的地,破衣的人,还有那个缺口的大海碗,和那条形影不离的瘦狗......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身上痛还是心里苦,我不争气的呜呜哭出声来。
“艹,你还知道哭?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儿,我抽死你!”
疤男声声厉喝,恶毒的话句句穿心。
但他这话就像一丝火苗,腾的点燃了我心里苦苦压抑的一切!
“滚开!”我突然拔身而起,一把拽住他抡过来的皮带,另一只手捏成拳,重重的砸在他脸上!
然后便是第二拳、第三拳......
直到我打的累了,气喘吁吁,这个带疤的男人已满脸是血,晕了过去。
一阵畅意感从心里传来,但我很快发现这包间里出奇的安静!
抬头一看,那帅哥、刘姐和苗姐都瞪大了眼睛,神色各异。
这时我再次看来看拳头上的血,突然间开始怕了。
那种害怕迅速在全身蔓延,我咬咬牙转身就跑!
......
冲出这里时,外面正下着大雨。
街上行人稀疏,没人在意我这个雨中狂奔的疯子。
毫无目的的狂奔,直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才开始在脑海里回忆。
听他们的口气,那刘姐应该很有势力。如果他们报警,我是不是要被抓起来扔进牢里?
若是那样,爹的病怎么办?为了治病,用结婚换彩礼的姐又该怎么办?
可那时我做是错了吗,我不该反抗吗?
乱,心头比这纷纷的大雨还要乱!
我仰起头,像只狼狈的狗一样看着天,心头苦涩难言。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不远。
“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心中一惊,我扭头就跑。
但不等我跑远,那黑色的轿车突然拐上人行道,斜插着挡在我面前。
门开,一道熟悉的靓丽身影从车上下来,然后问我:还跑不跑?不跑了就上车,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