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四姐伸出指尖点他额头,臭小子,人家姑娘都成亲了,道侣还是蕴灵宗的闻人渡,你再是喜欢也不能巴巴地凑上去,还说当什么侧夫,一张脸都不要啦?
邬云雁笑嘻嘻的,我那不是一时着急了嘛。
他一张脸生得好,随便做出什么表情都是讨人喜欢的很。
再急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那样说。邬三姐说,万一真对你动手怎么办?
是啊,你可我们家的心肝,再说了,凭你这张漂亮脸蛋,随便勾勾手指,哪个姑娘不欢欢喜喜地扑上来,你去做什么侧夫?邬四姐说。
邬云雁摆手,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此言一出,把邬大夫人和几个姐姐全都逗笑了。
哎哟,姐姐们,可别笑我了。邬云雁故意拖长了声音,装可怜,我刚才说了那么一番话,要是惹得美人讨厌我了怎么办?她那夫君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容人的,几位姐姐给我想想办法。
邬大夫人笑容一收:真要去做侧夫啊?
侧夫是做不成了。邬云雁说,和美人做个朋友也是好的。
一直没开口的邬六姐道:别想了,那位闻人公子风姿卓绝,像是天上仙,他的道侣定是很喜欢他的,怎么会特意与你做朋友。
邬大夫人不乐意了:我们家雁儿长这么俊,怎么就不如那个闻人渡了?
邬六姐:娘,小雁自是好的,不过那闻人公子可是这天下十大宗的天骄啊,如今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谁敢说比得过他?
邬云雁艰难地回想那白衣青年,他向来不怎么注意男人,他真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邬六姐肯定道,说不定过几年爹都不是他的对手。
邬族长如今的修为在化境,再加上地利,至今从未遇到过对手。
邬云雁听了若有所思,他这副模样落在邬大夫人和另外两位姐姐眼里就是伤心失落了,邬大夫人柔声哄道:雁儿,没事,娘一定让你再见上那夏姑娘一面。
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把人抢过来!邬三姐说。
邬父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铿锵有力的话,差点被气了个倒仰,抢过来?你们要抢谁过来?
邬大夫人迎上去扶住他,没什么,是老爷听错了。
邬父拂开夫人的手,指着一屋子的人骂:看看,看看你们,一个二个把他宠成什么样子了?对着刚见了一面的姑娘就说娶人家,知道人有了道侣后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上去说要当侧夫!你知道那是谁吗?我邬家的脸都被这逆子丢尽了!
还有,刚才是谁说的要抢过来?怎么,你们还想把人姑娘送到他床上去吗?还要不要脸了!要不要命了!他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
哎呀,都说了是你听错了,刚才我们都教训过雁儿了,你也别这么气了。邬大夫人示意儿子赶紧溜走。
邬云雁仿佛没看见他娘的暗示,唇角勾起一丝笑,带有一丝嘲讽:垣城是我们邬家的天下,怕什么?
邬父额角青筋直跳:要是真得罪了十大宗的人,随便来几个长老就能让我们邬家吃不了兜着走,你说我怕什么!家中只有你最会惹祸!
那就让我到垣城外面去呗,到时候我也就不闯祸闯到您老人家面前了。邬云雁说。
邬父:你刚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想出垣城?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如今外面各州都不太平,以你的性子,只怕到处得罪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向来事事顺着儿子的邬大夫人在此事上难得站在邬父这边,苦口婆心道:是啊,雁儿,在家有爹娘护着不好吗,在外碰着磕着该怎么办?娘也不能见到你了,那该多难过?还有你的几位姐姐,你舍得让她们伤心吗?
邬云雁拨了拨耳边的辫子,难得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不过,他连补充道,不让我出垣城可以,但得再让我见一面美人。
难得儿子主动退一步妥协了,邬大夫人心头一喜,转头看邬父:老爷,就让雁儿见一面吧。
邬父眉头紧锁,一脸肃容:你再见人夏姑娘做什么?还想再闯一次祸?
邬云雁眉梢一挑:非也,我这次是去赔罪的,美人的夫君生气了万一迁怒了美人就糟了。
是该上门去赔罪。邬父缓和了面色,你有这份心还不错,到时候我同你一起。
邬六姐看着已经不见怒容的父亲,心中一叹,她爹每次嘴里骂得凶,只要小雁服个软,说句好话,马上被哄得服服帖帖,还说她们惯得凶,明明自己也不逞多让。
藤君宜和闻人渡找了一家客栈,二人是道侣,自是要的一间上房。这家客栈离邬家隔得不远,打开窗户探出身就能隐约瞧见邬府的大门。
小二手里端着放着茶盏的托盘走了进来,没敢抬头。垣城甚少来修士,在他们这些凡人眼里,修士就跟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容不得人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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