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雁绕着人跑,我本来就不是你生的,我是我娘生的。
藤君宜:
闻人渡只觉眼前一幕像是闹剧,邬族长,可否听我一言?
邬父身形一滞,刚才气急了只顾着儿子打,此刻转过来看到面前的这青年男子才发现他不简单,气度和容貌都是平生罕见,而他旁边那姑娘亦是看上去不一般。
只怕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邬父收起了怒容,不知二人是?
蕴灵宗闻人渡。
闻人渡顿了顿,又道:这是我的道侣,夏三清。
我的道侣四个字加重了字音。
邬父还没得及说什么,邬云雁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面色一变,道侣?你们不是兄妹吗?
闻人渡目光淡淡,却好似重逾千斤。
邬父眼皮一跳,一巴掌拍了过去,臭小子乱说什么!
邬云雁像是离了魂,呆滞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想过要躲那一巴掌,然后被拍得一个踉跄,他喃喃道:美人已经有夫君了?那我怎么办?
呵呵。邬父尴尬一笑,犬子脑袋不好,还请二位见谅。
藤君宜憋笑,闻人渡干脆漠视了他。
不瞒邬族长,我二人来垣城是为了寻一人。闻人渡说,此人叫苏摄,不知邬族长可认识?
苏摄?邬父思索了片刻,摇头,闻人公子,我从不曾听闻此人。
他面上的表情不似作伪。
苏摄不在,但邬家可能有太虚印的碎片,闻人渡略一思索,道:我们二人是第一次来垣城,对这里不熟悉,不知可否叨扰邬族长一日?
邬家虽然不出垣城,但与十大宗也算交好。毕竟就算他们邬家在这城内再厉害,若是真得罪了哪一大宗,宗内的掌门或是长老出手,他们邬家也讨不了好。
年轻一辈第一人,邬父也听闻过闻人渡的名号,今日一见,风姿果真不负他的盛名。
自当是欢迎的。邬父笑着迎着人进去,余光都没瞥自己的儿子一眼。
藤君宜倒是看了邬云雁一眼,他遭受的打击似乎真的很大,站在原地一脸恍惚。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藤君宜心中暗自嘀咕,跟着一起进了邬府。
邬府很大,虽比不上藤府,但自有一番别致。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假山亭台,玉石鹅卵,满树梨花,风吹香逸。
邬族长说了一路,带他们去了厅前。
屁股还没落座,一道女声就远远地传了过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爷,听人说你又追着雁儿打,他都一个月没出过门了,让他出门溜达溜达怎么了?
藤君宜循声望去,一个年约四十出头,身穿海棠红衣裙的妇人走了进来,话中的不满隔得老远都是能听出。
咳咳!邬族长使劲咳了咳,这是我夫人。
邬大夫人走进才看到厅堂来了人,有客人?
邬父向她说明了他们的身份,大夫人面露惊诧,向他们问了声好。
爹,小雁怎么在外面啊?您又教训他啦?
又有三名女子走了进来,香风迎来。
咳咳,她们是我的女儿。邬父说。
进来的几名女子看上去都十分年轻,容貌出色,各有千秋。
爹,他们是?
一听闻人渡是蕴灵宗的人,邬家几个女儿眼中神采一亮,脸上扬起了笑。
不知闻人公子到垣城所谓何事?邬家三女儿含羞似怯地低头问。
藤君宜:弟弟才求了婚,姐姐又来了吗?
闻人渡倒是没看出什么,客套而疏离地回:找人。
是什么人?我若是能帮上忙
咳咳咳咳邬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让我同闻人公子和夏姑娘单独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叫。
爹
邬云雁奔了进来,一脸想通了的表情,喜气洋洋地说:美人成婚了不要紧啊,做不了正夫,我可以做侧夫啊!
邬父差点当场厥过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逆子!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邬大夫人不满了,这么凶雁儿干嘛?什么正夫侧夫的?
邬父简直不敢看闻人渡的表情,直接上手想把儿子推出去,一张老脸又慌又臊:你进来作甚?我容你出府了,赶紧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邬云雁这会儿不想出去了,他一个转身就跑到藤君宜和闻人渡面前,一张俏脸含喜,湛湛黑眸乌亮,我保证不会和正夫争宠,美人,你就答应嫁了我吧。
藤君宜瞠大眼睛,第一次被惊到说不出话来,邬云雁到底是何许奇人也?
第一面求婚不成,居然还自己上门说要做侧夫?
她下意识抬头看闻人渡,嗯,脸色已经难看到没法形容了。
邬大夫人和邬家几个女儿这才明白了邬云雁在说些什么,面色齐齐一变。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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