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远点了下头,语气有点着急:抱歉,我有点事,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打车。虞甜连连摆手,忙应他,你有事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景斯远又是一声抱歉:下回我们再聊。
话落,他迈开长腿,大步走远了。
如此慌忙焦急,虞甜还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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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华今晚约了几位太太一起打麻将。出门前还一直惦记着景斯远约人姑娘去听音乐会的事儿。
和景盛天不停念叨着:哎哟,也不知道斯远这榆木脑袋能不能追到人姑娘,你说他这怎么想的,怎么约人去听音乐会呢?怎么着也得约看电影不是?
景盛天看着手机新闻心不在焉的应她:那斯远也不是会看电影的人。
不看电影,就不能为了人姑娘看电影啊?秦茹华随手从包柜里拎了个包出来,着实没好气,不跟你啰嗦,我打麻将去了。
景盛天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不紧不慢:我也没要你啰嗦。
秦茹华拉开门的手收回来,随手从尾凳上抓起一个抱枕扔过去,直接气结:你俩都是朽木!朽木!
话落,她摔上门走了。
景盛天无奈又觉得好笑,摇摇头继续看手机了。
本以为今晚少了秦女士的啰嗦神功,耳根子能清净几个小时。
结果没想到,秦茹华才出门不过半小时,景盛天就接到了她的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得十分艰难:老公啊你快快出来,我我要疼疼死了。
景盛天整个人打挺地僵了一下,霍地腾起身,面色紧绷:怎么了这是?
喂?您是这阿姨的家属吗?电话那头这时传来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她这儿出了车祸,您赶紧过来一趟吧。
车祸两个字让景盛天彻底反应过来,慌慌乱乱地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边往外走边问着电话里的人,磕磕巴巴地脑子一片空白:在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呢?我这就来。
永春路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这儿。
这不就刚出小区门没多久的红绿灯吗?
景盛天心急如焚,说了句马上来后,大步跑到玄关穿鞋。
付柔从厨房出来见景盛天着急忙慌的模样,自个儿也跟着慌了起来,问他:怎么了爸?
景盛天穿鞋的手在抖,说话声也稳不住:你妈她你妈她出,出车祸了就小区门口那儿。
付柔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赶忙放了手里的水果,跟着去:我也去!
景盛天好不容易穿上鞋踏出家门,回头交代:给斯彦打个电话。
在路口,见着了人。
肇事车打着双闪,就停在秦茹华脚边,保持着车祸原样。
秦茹华穿得名贵高档,可半坐在地上,头发凌乱,也难掩狼狈,痛得整张脸惨白,直冒汗。
景盛天跑过去,半蹲下扶着她,连连问着:怎么回事啊,怎么走好好的也能被撞?
秦茹华痛得说不出话来。
交警亭和救护车都在附近,很快便到了。
上了救护车,医护人员给秦茹华做了紧急检查和救治,初步诊断右腿应该有骨折,暂时还没发现其他的伤,还需要到了医院再做详细检查。
车子一启动,景盛天拿起手机正欲打电话,秦茹华觉察到,忙阻止他:你干嘛?
给斯远打个电话,让他来医院啊。
你别打。秦茹华抬起一只手拦住,痛到说话都有些费力,人听音乐会呢,这才八点半,刚开始你把他叫来干什么?
你都这幅模样了,他还听什么音乐会啊?景盛天坚持着,拉开她的手,就要拨出去。
秦茹华一把抢来:我就腿疼,没什么大毛病,等结束了再打!见他作势又要出声,秦茹华一道眼神瞪回去,我说不打就不打!叫斯彦也别打!
景盛天无奈,只好妥协。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一系列急诊检查,确定了秦茹华是右腿腓骨骨折,头部的磁共振报告显示暂时没什么问题后,时间耗到也了十点多,音乐会快结束。
经过一番折腾,秦茹华在单人病房住下。
景斯彦在接到付柔电话后便赶来了,这会儿忙活完检查安顿下来,才说:差不多了,给斯远打个电话吧。
秦茹华出声:斯彦,让你爸打,你送柔柔先回去,她大着肚子,老在医院走动不好。
闻言,景斯彦和付柔相对一视,犹豫了。
秦茹华又说:去吧,一会儿斯远来了,让他陪着就行,幼薇还在家,别让她担心害怕。
既是如此,景斯彦也没再坚持,应声后,带着付柔离开了。
景盛天这一通电话打完,景斯远花了二十分钟赶到。
大剧院偏远,路上耗了点时间。
秦茹华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受伤的脚暂时用硬板固定着,膝盖处已经红肿了一大块儿,这会儿正在冰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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