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闻言侧过脸,她之前是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比起自己见过的,和接受到的教育,陈景瑞待她已经很好了。
无论什么时候,对她都温声细语,在外不沾染女色,也从未提过纳妾之说。
关起门对她也是礼数周全。
若没有曲如意,她或许会一直觉得自己嫁的极好,算得上是天底下顶幸福的女子。
可眼下看着陈景恒待曲如意,她才觉着心中不是滋味。
相比起他们,她和陈景瑞之间,虽是夫妻,却更像是主客的关系。
看着水烟,眼中的委屈更甚,似是知道与她说不清,所以侧过脸将头埋在迎枕上,独自落泪,不再出声。
水烟见状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怎得惹得小姐愈发不开心。
只能斟酌着劝到:“小姐,咱们往好的想想,想想世子爷的好,便不会觉得委屈了。”
“夫妻之间,本就是相敬如宾,当初小姐出门的时候,夫人也叮嘱过,让小姐要与世子爷之间好生相处,谨记自己的身份,切莫失了分寸。如今不管是京城,还是覃川,谁不夸赞小姐是个最端庄贤淑的,都说小姐与世子爷琴瑟和鸣,是人人称赞的一对呢,小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氏听着水烟的话,哭的越发委屈。
而窗户后面,曲如意却是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听着屋子里只剩下水烟叹息和江氏抽泣的声音,再没人说话。
皱着眉看向刍狗道人,张张嘴无声的控诉。
“你给我一千两,就让我听这个?”
刍狗道人见里面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招招手示意曲如意跟自己走。
等出了柳园,刍狗道人这才开口:“丫头,你刚刚可都听清楚了?”
曲如意闻言眉梢一挑:“你是指那一点激情都没有的对话吗?”
刍狗道人闻言眼皮子一跳,看着曲如意眼中多了几分深意:“一点激情都没有?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怎么,丫头,你原本是想听什么有激情的动静不成?”
曲如意闻言赶紧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二叔出手如此阔绰让我去听的墙脚,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才是。没有别的意思!”
刍狗道人闻言也不纠结曲如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示意她在回廊旁的石桌上坐下,随后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家这丫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见刍狗道人看向自己,曲如意当即满眼戒备:“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想让我去开解她,替她们夫妻解决,夫妻之间不和谐的事情吧。”
刍狗道人点点头。
曲如意直接跳起:“不可能!我的任务只是冲喜!”
刍狗道人闻言也不急,只是一脸平静的从袖子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在曲如意的面前:“我知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曲如意看着石桌上的银票,表情有些松动。
刍狗道人见状再加一张,随后敲着桌子:“别太贪心了。”
看着两千两银票,曲如意顿时笑着坐下:“二叔放心,我既然进了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人。替大嫂分忧,解决他们夫妻不和谐的关系,这是我分内之事,二叔无需这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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