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命令八荒门弟子,将勾玉仙尊请到我八荒门戒律崖。
沈应眠朝林向松、狄楚璋及霓易水拱了拱手,丰州珉州就交予各位。
前往八荒门的路上,沈应眠和景澜靠在一起秘密传音。
沈应眠轻轻撞了下景澜的肩膀:澜澜,刚刚演得不错嘛。
景澜勾唇一笑,师尊也演得好。
景澜又问:师尊也觉得古玄风有问题?
沈应眠:不确定。昨夜的天帝神像,你可发现异常了?
嗯。景澜回忆着昨夜以及青州雪山上出现的天帝神像,当雪怪爬满天帝神像时,我们的注意力会自然而然被天帝神像本身吸引,从而忽略的周围零星的雪怪。它们看似也在努力地朝天帝神像爬去,实则却像是被什么力量阻挡了方向,只能从既定的路线走。
沈应眠接了下去:而当我们跳出局部纵观全局,其实不难发现这些雪怪的轨迹本身形成了一个指向标。指向北边,而最北的地界是
沈应眠和景澜对视一眼,心里的声音完全一致:八荒门。
沈应眠也想过这暗示会不会是始作俑者设下来故意误导他们的。但古玄风对天帝神像一事的反应太过异常,若不是真心敬爱天帝,就是心里有鬼。
而沈应眠更倾向于后者。否则,他不应该在这个关头坚持要惩罚沈应眠师徒。
因此这线索更可能是天帝给他们留下的线索。
不管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惩罚沈应眠和景澜无疑可以减少阻力。
而古玄风并没有阻止二人前往八荒门,要么是真的问心无愧,要么便是足够自信相信他们绝不可能发现真相。
无论如何,这一趟八荒门他们非去不可。古玄风这番行为倒是Yin差阳错给了他们查明真相的机会。
他们被带到戒律崖,低头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八荒门的弟子们对他们还算客气:勾玉仙尊,请。
师尊。景澜牵起他的手,二人对视一眼,毅然跳下山崖。
紫色和黑色的衣摆交织飘扬,在凛凛寒风中相互缠绕。
几乎是一到崖底,沈应眠就有些喘不过气来,胸腔的挤压感来得又快又猛,他靠着墙壁轻轻喘气。
师尊,你还好吗?
沈应眠捂着胸口轻轻点头,没事,先打坐修整,等夜深了我们用元神出去探查。
他稍稍调息,偏头看景澜,你呢?可有哪里不适。
景澜动作微顿,然而只是一瞬,他摇了摇头,跟着在他身旁坐下,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沈应眠看出了他的犹疑,只叹徒儿懂事,难受也一人忍着。他直接从系统那儿兑换了屏蔽痛觉的药。
澜澜,吃下。
好。景澜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药一吞而下。
吃下之后除了胸腔还隐隐发闷之外,沈应眠的难受减轻了许多。
山崖下氧气量少,沈应眠坐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瞪瞪之间身侧贴上来熟悉的触感,带着灼热感。
是熟悉的气息
澜澜,你怎么了?
师尊景澜的声音很闷,又带点哑,我难受。
你沈应眠挣脱他的怀抱,便见景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和昨夜的情形很像,额上还隐隐沁出了汗珠,怎么这么突然
景澜异常难耐,又怕师尊再次不管他,便一五一十将龙鳞一事告诉了沈应眠。
龙鳞?怎么不早告诉我?
还是雪怪一事更为重要。怕师尊不相信,景澜咬咬牙,视死如归一般解开衣裳让师尊看。
然而他的胸口处什么都没有,原本狰狞的鳞片形状已经彻底消失。
景澜手足无措,师尊是真的,我昨日一直觉得心口很烫,后来才发现龙鳞自己融进去了,所以我才会那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
师尊他握住沈应眠的手,你别不管我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他所言不假,但具体情况不详,需要宿主自己查看。
沈应眠轻声叹气,欲盖弥彰一般只紧紧盯着他的脸,尽力忽视他近在咫尺的反应。
景澜有些着急,下一瞬,师尊的手抚上他的心口。
别动。
景澜僵在原地。
沈应眠闭上眼睛运转灵力,感受到景澜体内的确多了一股力量,但出乎意料的是这股力量并没有企图占领他的身体,反而和他体内的灵力融合得极好,只是有些热血的躁动。
系统,有没有能让他沈应眠到底没忍住往下瞟了一眼,目光扫过被撑起的地方,让他平静一点的药。
他的手稍稍退开,却被景澜反手抓住。
景澜的脸越来越红,说出来的话几乎让沈应眠羞愤欲死:师尊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