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在产后病房住了一周后住进月子中心,她在月子中心住得日子沉清夜只要回来整个人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惹得医护人员不时向她投来藏着艳羡或者嫉妒的目光。
就在她在心底默默吐槽的时候,伴随不徐不疾的脚步声那熟悉的低音炮再度在空气中响起。
……
沉清夜这话说得慢条斯理,语气听上去也很正经,仿若说的是什么正经事。
在沉清夜眼里司言返回老宅后就完全不知道老公为何物,不光每天围着孩子打转,有时候就连晚上都睡在婴儿房里,被勒令不能过去捣乱独守空房的他恨不得把孩子丢到孤儿院。
在艳羡或者嫉妒的目光中,她在月子中心住了两个月才带着两个宝宝返回沉家老宅。
觉整个心房都被一股甜甜的滋味所充盈着。
当然,觉得他们可爱极了的所有人里并不包括正式升级为爸爸的某人。
“滴。”
混蛋,又开始发情了!
梦里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但那极具辨识度的低音炮她一听便能认出是沉清夜。
她返回沉家老宅,每天起床整理好自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用早餐,而是去婴儿房看宝宝。
对上他的视线,她莫名想起这双墨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这个世界于我无关的冰冷,那落在枕头的葱白小手便不自觉向他伸去。
只听他用透出无比宠溺温柔的嗓音继续哑声诱哄道:“我今天让人空运了好多你喜欢吃的家乡美食,要是你不喜欢吃盐水鸭,还有别的。”
漆黑一片的卧室里响起“滴”的一声后,只听空气中响起一道撩人的低音炮。
而这话一落入用被子将自己裹成粽子的司言耳中,却瞬间感觉有一股热浪滚过脸蛋。
一连一个多星期,她都在重复做那场梦,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果然是不能指望他能够做个人的!
她用透出几分嫌弃的语气说完这话的下一秒,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切好的一小块盐水鸭递到她鼻端,温言软语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晚上吃你怕胖,闻闻也行。”
他说着那微扬的唇角带着宠溺的弧度,在水晶吊灯折射下来的莹莹光泽中,竟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使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那唇角停留着,几乎无法专心听他说些什么了。
“言言,你不吃,可你的五脏庙要吃,还是听它的吧!”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样,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贪恋!
“言言,我有些饿了!”
好一会儿,她才把视线从那一张一合的绯色薄唇挪开,移到那双写满了温柔宠溺的深邃墨眸。
听到这句问话,黑暗中她落在枕头上的小手不知不觉攥紧了。
她在心底就这么咬牙切齿地盖棺定论了,却不料下一秒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只听他用低哑又温柔的嗓音低声诱哄着:“我给你带了你家乡徐记总店的盐水鸭,刚到的,趁热吃吧!”
强烈的羞耻席卷脑袋,以至于令口齿伶俐的她一时之间压根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听到这话,又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一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意识到把他想得太猥琐,只觉脸蛋那阵似火烧般的感觉更强烈了。
饿这个字眼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从他嘴里说出来则是带了颜色的,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今晚被李婶苦口婆心劝回卧室休息,背后一定是他搞得鬼。
此时此刻,嘴馋的时候时常涌现在脑海里的家乡
按她平时的性格她一定会和他诉说这场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不能和他诉说的念头,便将这场梦当做自己的小秘密。
面颊是她细腻指尖的触感,鼻端是她特有的淡淡馨香,他只觉喉间乃至于整个心房都被一股浓浓的甜蜜所占据。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她头上那顶璀璨精致的叁瓣水晶吊灯亮了起来,就见他长腿向前迈一步站在了床前,紧锁在她绝美容颜的漆黑瞳孔盛着她盈满羞怯的小脸蛋。
看到她的动作,他只是沉默着俯身向她靠近,任由她葱白的指尖搭在面颊上。
“我才不吃呢!”
在这阵啪啪打脸的咕咕声中,她胸腔里霎时涌上来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就在她羞愧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空气中响起了一道在她耳中犹如天籁的声音。
“你不饿吗?”
虽然眼皮很沉重,但她舍不得闭上眼睛,就这么睁着双水灵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直到眼皮沉重到再也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司言在睡着后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迎着刮得面颊生疼的狂风和一个男人订下下下世之约。
两个宝宝是同卵双胞胎,都继承了父母的颜值,五官精雕细琢得宛如上帝的宠儿,所有人见到他们都觉得他们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