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颜煦现在也在医院里,你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无比傲人的胸脯因为怀孕变得更加丰满,只要穿紧身的衣服简直能将布料给撑破,真是看得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哪怕一秒。
“我会小心的。”
那一下又一下的气息仿佛带动起了原本平稳的心跳,察觉异常的心跳她低低调整了几下呼吸,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心跳正常了。
此刻的沉清夜并不知道司言心底几乎快抓狂了,听到她的话挺直腰杆轻“嗯”了一声,随后那只和她十指相缠的大掌移动到她的腰肢将她扶起来。
话落,只见他一边将大掌勾在她显怀的腰肢拥着她往外走,一边散漫开口回道:“我和他认识四年,他受伤的步骤基本都是从头到脚,这回他不会是伤到头了吧。”
怀孕后的她虽然娇小的身材稍稍臃肿了些,在他看来整个人却是更添了一些女性的柔美。
他在替她套鞋子的时候,那噙着宠溺笑意的黑眸直勾勾望向她微凸起的小腹,无声地勾起薄唇轻笑了一声。
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司言对胎中六个多月的宝宝没有多少母性,甚至打心底不愿看到他们,又怎么会去看宝宝的影像,她今天心情好纯粹是因为段颜煦的凄惨经历。
见她将白玉似的脚丫垂在床下,想要下床穿鞋子,他便单膝跪地怀着无限温柔一只手捧起她精致瓷白的脚踝,一只手拎起小白鞋替她把鞋子套上。
这时候的她那被上帝偏爱的漂亮小脸蛋神态端得是端庄极了,然而露在如墨乌发外面被一抹诱人绯红染透的耳尖,已经将她的内心出卖了个明明白白。
“是啊,一对情侣吵架砸东西就这么砸到他头上,还好他头够硬,不然又要住院了。”
司言一听这话脑袋里蹦出的就是这几个字,想起段颜煦刚才过于熟练的自我包扎技巧,以及包里什么都有的医疗用具,憋不住笑意的她一双潋滟凤眸瞬间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小月牙。
叁年前自从发现对她的心意,他就无数次畅想过她要是怀上孩子该多好。
啊啊啊,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这种声音对他说出那些话啊!
其实他是第一次替别人穿鞋子,可这样的动作却做得无比熟练,仿佛已经替她做过了无数次。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那双带着浓浓侵略性的视线肆无忌惮在她姣好的曲线上游走,待到抬眸才将其收敛干净代以宠溺。
他拿眼睛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走动间葱段般纤长如玉的手指就这么不停绞着裙角,轻蹙了下眉。
“哪是他头够硬,是他命够硬,他要是倒起霉来,身边人都跟着遭殃,真是得谁克谁,韩哲那么命硬的都差点和他一起见阎王,言言,你还是和他保持一些距离,省得他连累你。”
甚至心中竟出现了眼前这双漆黑的眸子,拥有了一种能看透人心使她无所遁形的错觉。
似乎是怕被发现羞涩,只见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忽抬忽垂,那诱人的朱红轻启试图转移视线。
见她小脸上再度出现那种能融化皑皑雪山的明媚笑容,他只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看一辈子。
手握仪器的医生看到这一幕,勾出标准微笑的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做出这
司言感觉到喷洒在肚皮上的灼热气息,只觉像是有一根薄薄的羽毛在一下又一下地扫着弄得痒痒的,不自觉蜷缩了几下圆润莹白的脚趾。
司言听到沉清夜提到命硬两个字的刹那间,脑海里闪过段颜煦曾经说过的一字一句,只觉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似的,一些试探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来。
在B超检查室待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光爸爸目中无子,就连妈妈也没舍得分出视线看宝宝的夫妻。
至于原本打算看看宝宝的沉清夜一看到司言便忘了这件事情,倒是的确称得上目中无子。
这样的错觉令她突然间不敢直视这双写满了宠溺的黑眸,微蹙着眉低下脑袋低声回了一句。
短短几个字尾音因为还有些急促的呼吸无形中带上了几分颤音,显得她本就娇软的嗓音好似掺上了蜜糖,简直能听得人一颗心都要酥掉了。
沉清夜眼看着司言突然间表现得像是一个做了什么坏事怕被发现的孩子,低垂的黑眸不由得露出几分疑惑。
于彼此的两条小生命,内心深处是不曾有过的柔软。
真是老倒霉蛋了!
现在梦想成真,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股甜意给填满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检查室,人流不多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偏头凝望司言的沉清夜那漆黑如墨的眸子盛着她漾满笑意的小脸蛋。
她听到那些话,有些不敢相信这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声音,在心底无声哀号。
余光接收到那些充满暧昧的眼色,她有些受不了这种目光,细腻的指尖抵住贴在肚皮上的脑袋,对只能看到后脑勺的沉清夜说:“清夜,已经检查好了,我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