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酸痛难忍,rou着有些发肿的眼睛,手指伸到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
屏幕亮起,电源线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插上,电量显示充满,时间在上午10点16分。
昏昏沉沉的打开了短信界面,弹出好几个未读信息来,罗岑慢条斯理的看着,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了其中几条。
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她还想再眯一会儿,可就在刚刚合上眼皮时,听见外间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
是…他还没走?
孟哲愚刚刚讲完电话,就看到了背后出现的女人,他急急的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转身从厨房把煮好的汤圆端了出来。
“醒啦?汤圆也刚煮好一会儿,现在正好温度适中,你吃一些垫垫胃。”孟哲愚一面说话,一面把碗放到罗岑面前,里面盛着不大不小四颗黑芝麻汤圆。
罗岑看了看碗,拉出凳子坐了下来,肩上的吊带一滑,落到了手肘上。
乍醒的她还有些发昏,只是闷闷的坐着,等着孟哲愚倒了凉水来,她接过一口喝光。
手指轻轻勾住吊带,孟哲愚把那细细裙带拉回到她的肩上,又不忘贴心收紧了过长的肩带。
他习惯了照顾她,记得她一切嗜好与需求。早晨喜欢吃汤圆或糯米饭,吃饭前要先喝水,喜欢吃辣但又受不了太辣的食物。
他都记在心里,每一点都记着。
罗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宽敞明亮的房间,此时被两个人占据,平日里没什么人气的房子,因为孟哲愚的殷勤下厨,显的烟火气十足,反倒罗岑这头,淡淡的感觉有些不自在。
房子是栋二层小楼,是贺梦买给罗岑的,联排别墅的一种,面积不算大,却是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准一线省会城市中心,作为她20岁那年的生日礼物,成了她一人独居小窝。
孟哲愚看着她,晌午的阳光已经从落地窗户射了进来,半明半昧打在她的侧脸,印的她本就秀丽的鼻梁更加挺拔…7年了,较之记忆中稚嫩的她,现在似乎更美了。
“本来是准备走的,”他默默收回了目光,而后低声回着话,“汤圆煮好就准备走的,没想到你就起来了。”
他很自觉,知道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他,到了时间,自己就该主动离开。
罗岑缓了缓Jing神,往嘴里送了一颗汤圆,“嗯…没走也好,下午我会有大包裹到,你留着帮我抬一下。”她嘴里咀嚼着甜糯的汤圆,一边含糊的说着话。
孟哲愚听在耳里,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东西几点到?我可能得回公司一趟。”他垂着手说话,一句话刚说完,又立刻解释道,“我办完事马上就赶回来,我会很快的,下午一点左右,来得及吗?”
他习惯以这样谨小慎微的态度同女人相处,不是七年时间训练出来的自觉,而是当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那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的面对她。
罗岑似乎并不太在意他的小心翼翼,反而有些无所谓的模样,“公司很帽起?那你去吧,我这边东西到了就联系你。”
她一边说话一边把汤圆往嘴里送,甜腻腻的滋味,她从小就喜欢。
“对了,回来路上再买盒避孕套,家里的好像用完了。”她心不在焉的说着话,完全没有顾忌到男人微微怔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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