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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说那么有歧义的话!”

    只好随手丢在了这里。

    趁着傍晚雨停了一会儿,吃完晚饭的萧子默上楼去洗床单,子晋不敢再和她单独呆在同一个房间,怕下午的擦枪走火再次出现,只好去主卧将家具上的防尘罩全部拆了下来,收拾好放在隔壁的屋子里,顺手将所有客房的床单都收了回来。

    这个手持鲜花的男孩还可以在一天之内得到两次吻,而那时的自己,几乎是一生都没有得到心爱女孩亲吻的机会。

    “让我抱抱你,不要动。”他将下巴抵到她发间,轻轻蹭着。

    在表中,男孩一次次轮回着数分钟,女孩则矜持地数着小时,每到十二点六十分的时候,两人终于在桥上相会,女孩和男孩轻柔亲吻,然后退回原点从零开始。

    很贵的一只表。

    “哪个?和你就是我的第一次恋爱,没错啊。”他很无辜的回答,忽而又道,“默默,你自己思想不纯洁还怪我!”

    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永远也不会烦。

    她带着两个人的手,在水下冲洗干净,心里却觉得甜蜜蜜的。

    正是从这个表开始,每当他想她的时候,就会买一件首饰,想象着将首饰送给她的情景,便觉得思念没有那么的煎熬。

    时子晋看看手机,估计了一下时间,连电话都懒得打,直接将家用电话的号码发给几个有必要联系的人后,就关了机。

    他不敢送得太多太明显,怕她发现他隐藏的爱恋,会恐慌会害怕。

    箱子右侧的小柜子里,躺着一只周围镶着钻石的蓝色手表,连表带上都是满满的钻。

    微微弯着腰洗手,他的手也伸过来,握住了她沾满泡泡的手,慢慢地十指交叉。

    “……我不是问的那个!”子默脸爆红,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真是无时不刻思想都带着颜色。

    然而这么多年,鼓起勇气当做端午节礼物送出去的,却只有那个最简单的脚链。

    由于这套房子很少有人住,除了卧室东西齐全之外,其他屋子中的柜子什么全部都是空荡荡的,他索性轮流查看,发现什么多余的物品就拿出来仔细看看,能用得上的就带走。

    拉开第一层抽屉,黑色丝绒上放着几对样式完全不同的珍珠耳钉,第二层,是几对不同颜色的翡翠镯子,第叁层,是几条钻石项链,第四层第五层……

    “干嘛?”子默吓了一跳。

    恋爱就是这个样子吧。

    看到他会开心,视线不自觉地会胶在一起,忍不住地想笑,想亲吻他,想离他近一点,想满足他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想时刻腻在一起……

    好在家用电话还是可以通话的。

    然而当时他听说了这只表,那个徘徊的、焦虑不安的、数次努力的男孩,像极了正在挣扎中的自己,而那个只有在十二点整才会纡尊降贵般给予一个亲吻的女孩,则像极了他心中的她。

    他当时正好剩了一笔钱,不顾它昂贵的价钱,还是定了这只表,却想不出送给她的理由。

    

    “第一次,是和你。”

    子晋将手表拿出来,重新将箱子关住柜子合上。

    “怎么办……我要不够你……”他将她抱出洗手间,放到沙发上,捧着脸细细吻。

    走进还装着几本书的书房,他随意打开保险柜门看了一眼,视线微微顿住。

    当时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现在的幸福。

    那是……

    萧子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和男生也很少接触,但像这样,只要是握着手,心里就有一种暖暖的、十分满足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不动我怎么刷碗?”她将洗过的碗涮干净,拿布一只只擦干,又放进柜子里,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每一层都放着不同的首饰,金质、银质、玉质各种材质,唯一的相同点是,它们都已经是如今不再流行的款式,看上去光华依旧,却少了时尚的味道。

    这是梵克雅宝好几年前出的情人桥系列手表,只接受全球限量版的定制。

    “你谈过恋爱吗?”她忽然问。

    平生第一次亲手打工赚来的钱买来的,没有任何敏感的字母单词做装饰,甚至连这个首饰的牌子和系列都是那样的干净,与爱情丝毫没有瓜葛。

    如果爱情需要一个人进一个人退的话,他愿意为她而退。

    子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斜睨他一眼,盈盈波光楚楚动人。

    里面放着一个精巧的木质首饰箱子。

    “好吧我错了,重新说一次,我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和我的宝贝默默。”

    反正未来全都用得上。

    子默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直起身子同他亲吻。

    拿起毛巾为她擦干手上的水,他双臂使力将她抱了起来。

    叁天了,他的手机只剩下一格电,偏偏,这里没有充电器,除了电视冰箱等家用电器,连电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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