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等人离开后吓得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路走一路哭,连公交车都忘记了坐,走得脚都磨破了皮,一直哭到进门前才擦擦眼泪强颜欢笑,还骗父母说眼肿是因为被老师点名批评。
对女儿很放心的妈妈和粗心的爸爸都接受了这个解释,唯独放学晚回来的时子晋发现了问题,将她带回房间仔细审问。
从那以后,每次上学他都将她送到教室门口,每次放学后就把她带到他们班自己座位上写作业,时子晋则拿着书站到教室后面听课,直到放学才带着她一起回家。
直到他上了大学,才算停止接送,而在他叁言两语的诱导下,每日的接送任务改由爸爸妈妈轮流完成。
现在想想,似乎就是因为时子晋开始频繁接送她上下学,那些孤立她的现象才慢慢消失的。
她虽然不大在意这些被孤立的事,也不大记恨那些刻意冷言冷语讥讽她的人,但不能否认,是他的存在,让她的学习生活好了很多。
尽管愿意和她交好的女孩子都会说一句:“萧子默,时子晋真的是你哥哥吗?你们除了长得都好看之外,一点其他的共同点都没有。就连姓都不一样。”
她便解释:“他和爸爸姓,我跟妈妈姓。”
不过也会想,是啊,他们除了那副毫无共同点的好看皮相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相似的血亲特征。
他的性格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当然她的性格和爸妈也没什么重合的地方,然而就相貌来说……她好歹还算是继承了美人尖这点儿属于妈妈的优良基因,他呢?
萧子默扭头看过去,时子晋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里那对儿“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主人公恩爱纠缠。
好吧,也许他继承了父母身上所有不为人知的隐晦优点,所以老天才会看不下去地送他一副臭脾气。
时子晋坐了不到叁分钟,就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瓶酒。
“葡萄酒,做饭的时候发现的,我偷喝了一口,好像没有变味。尝一尝?”
他将瓶口打开,在萧子默眼前晃了两晃。
比起天雷滚滚的电视剧,萧子默明显对葡萄酒更感兴趣,她眼睛随着瓶子晃动,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他的手。
***
“别急,碎了咱们就都喝不成了。”他将木塞用力撬开,瓶口对着她,“来喝一口,我喂你。”
她张开嘴,只喝了一点点,就被他抽走了瓶子,便不满地瞪着他。
他对着瓶子也喝了一口,坐下来揽住她的肩,将瓶子再次递过来,孩子气地道,“一人一口,你可不许多喝。”
她伸手握住瓶子,他便放了手,任由她占便宜似的多喝了两口便抢了回来,往自己嘴里灌。
萧子默再度伸手去要,喝完后主动将瓶子递给他,看到他含住刚才自己含过的瓶口,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脸通红,等他再度递过来瓶子时,她便摇着头,指指厨房,比划出碗的形状来。
“葡萄酒是不能用碗喝的,应该用高脚杯,不过我刚才没找到高脚杯子,咱们就凑合凑合,用原装瓶来当杯子吧。”
他解释道,又晃了晃酒瓶,“忘了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的了……”
对着灯光将瓶子拿近,他仔细研究了一下,又拿远了看,企图从那几个拉丁字母中找到这瓶酒的名字,“看不清啊……这字怎么好多都是重复的,你能看得清吗?”
她摇摇头,也觉得这张酒瓶上的标签是打印机出了错误,打出了字体重影的效果。
“剩下的好像不多了……”他晃了晃酒瓶,勾着她的脖子,熏熏的酒香几乎要扑到脸上来,“石头剪刀布,来吧,一举得胜负。”
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不过已经很久没有玩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时子晋会童心大发再次玩起来。
萧子默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听着他的口令,伸出了自己的拳头。
“你赢了该你喝……”他有些不舍地望了望手中的瓶子,又望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她,趁她不留意见举起来就喝,她立刻跳起来去抢。
终究他是理亏的,对着扑上来的她心虚地放开了手中的瓶子,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腰,生怕她从沙发上翻下去。
由于争抢,酒瓶中流出来了一部分的酒水,溅到两个人的下巴和肩膀上上,又顺着皮肤流到了胸口。
萧子默捧住瓶子,娇嗔地斜睨了他一眼,欢欢喜喜地一口气喝光,将酒都鼓在腮帮子里,一点一点慢慢往下咽。
时子晋将空瓶子拿过来,不甘心地往嘴里倒了又倒,却一滴也不剩。
“你还真是一滴都没有给我留下啊!”他将瓶子放到桌子上,舔了舔嘴角,满脸羡慕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抢瓶举动,还是因为醉意涌上心头,她的眼睛泛起明亮的水光,红扑扑的脸上鼓着一对儿小小的腮帮,像极了一只河豚。
他喉头一动,揽过她的肩将人按到怀里:“好了都是你的了,慢慢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