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认真的表情不似作假,秋元笑着给他抹掉额间的汗。“说什么胡话呢”
他知道她的调皮、知道她的天马行空、知道她的心软和好脾气,也知道她的优异和灿烂。
秋元一顿,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拍着他被汗打湿的后背安慰。
第叁次的时候,是靠着她再次出现才彻底苏醒摆脱,但又因为第二人格做下的事,他再一次退步和内疚,秋元不知故又离开。
他要做到德以配位的千百倍千万倍努力,才能得到族人的一句,你看,赤司氏的继承人就应该是这样。
麻烦你了,秋元先生。
是热的。眼前也是真的。
他轻声的说着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重压,每说一遍都是难以抑制的痛苦,直至脊背深深的弯下,深深的低下头,跪在了少女的墓前。
可是得来的却是秋元下落不明的消息,自此他也大受打击的陷入沉睡、失去身体控制权。
于是,他又说,带我走吧,把我也带走吧,求求你了。
他的力气太大了,此刻熙久难以挣扎的被他禁锢着又被这个吻勾走胸腔里的氧气 打乱了呼吸,直直喘不上气。
她能看到赤司此刻的不对劲,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很。
从小到大,只有母亲和阿久才是不一样的。她们是唯一能打开窗户,唯一能松下套在他脖子上抽紧锁链、让他在沉闷的生活里喘上气的人。
他静立,听秋元先生说起他视角里的她的兴趣、她的爱好。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知道,秋元曾来过。
当两人密不可分的唇舌里带入了苦涩的泪水,秋元才意识到赤司此刻的情绪崩溃,那些内里从未愈合的暗疮在此刻被打开。
赤司不是第一次失去阿久了,最早是在少时,无人知晓的天地间,他独独拥有一个为他而来的漂亮小仙子。
借着房间昏暗的光,她看到了赤司眼里蒙着一层水光的雾色腥红,她挣扎的动作渐小,变得安静。
伸手摩挲上冰凉的花岗岩碑,冷得让他恍惚,风吹起墓前秋元找人摘种的鲜花摇曳,好像在安慰此刻被抽干魂灵的失意人。
他说,麻烦在我死后,也刻上吧,就埋在她身边,写秋元熙久之夫,赤司征十郎。
他们要的,是能带着家族步步高升的继承人。所以哪怕他人格切换后变成了另一个人,也是无人在乎的。
他惊惶着从梦中惊醒,对上了失而复得的那刻心脏,灰蒙的现实里,见她唯见救赎。
他平缓了下过去经历过的诡异现实,把目光放在秋元身上,涣散开思绪“我们是不是都死掉了,我来找你了的”
可这第四次,他真真切切的在这个世界里度过了一个多月,痛彻心扉的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我拿什么救你…我…我要怎么救你…我救不了你”
碑文简洁,甚至只有名字。
抑制,痛到生生昏迷。
只要这个躯壳能活着、能一直胜利。那里头是谁,又有谁在乎?
赤司一手搂紧她的腰线,一手扣着她的头,诚惶诚恐、迫不及待的深吻而入,去搅动她的唇舌。
人人都会艳羡我生来就拥有一切。绝佳的身份地位带来的是毫无温情的家族,和不得不胜利的巨大压迫。
所以别离开我…
但是生魂沾血,他听从了僧侣的告诫,将她还给了现实。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只听说了秋元已经被她的兄长带离日本。赤司找啊找,他找了好久好久好久,才在一处偏僻墓园里找了她的碑。
谁都可以失败的,唯独赤司征十郎不行。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不得不承受的枷锁,沉沉的带着荆棘的锁链勒进他的脖子。
秋元抽不开身体,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有些心悸,只敢唤他的名字,他才停下。
碑文上的介绍潦草,只有她的名字和家人。
可他依旧不松手的箍着熙久的手,然后施着力道,将床边的秋元拉近怀里,低头索取吻了上去。
彼时秋元神色温和,只当他做了噩梦。拿过床头的帕子给他擦汗,赤司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腕。
再后来是初中里,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记忆再次重逢。他一边承受着家族的施压、学校的繁重,一边寻求解救她的药方,他不眠不休的寻找。
赤司独享了和她共有的一段如梦似幻的童年,这是所有人都不曾知晓的叁年。
赤司笑了笑,在秋元的眼里,这抹笑容更像是在哭。他眼里依旧是激不起浪的死水沉寂,可在看到她名字的时候总是万般的温和缠绵。
他此刻就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末路人,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记忆被带回了她离开的那天,连带着那
“你离开我了,我梦到…”他侧头压在熙久的肩上,语气放得缓慢。
一吻毕,他还找不着安全感的拥着熙久。腰背都被赤司紧紧搂住,他才安静了一会,就又吻上了她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