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芷对薛玉润向来非常信任,听她这么一说,马上点头道:有皇后在,一准能成。
赵滢也回过神来,眸色一亮:是啊!是啊!汤圆儿可是皇后呢!
她一激动,不小心说出了薛玉润的ru名。然后又赶紧补正:臣女的意思是,娘娘是皇后
薛玉润哈哈一笑。
顾如瑛唇边也露出了笑意,她接过花枝,紧握在手心,神色郑重地道:娘娘所言甚是,臣女愿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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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顾如瑛的回应,薛玉润回宫便开始安排。
她先派人辅佐顾如瑛和赵滢去查巾帼书院历代的山长和教习先生,看是否人人都是自梳和孀居。
然后,她派人去查宫中教习先生的情况,并给钱夫人发帖,请钱夫人择日入宫,以便向钱夫人了解,到底为何会有这样不成文的规矩,又是谁在支持这规矩。
同时,她在长秋宫带领识字的宫女,亲自查阅典籍哪怕这规矩是不成文的,但要推翻它,必然会受到不小的阻力,她需要早做准备。
这一忙起来,薛玉润便误了晚膳的时辰,直到一只苍劲的手,压在了她的书上:素日提醒朕要按时用膳,你呢?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个夫君?
楚正则的声音冷冷,只是在夫君二字上,透着点咬牙切齿。
薛玉润眨了眨眼,环顾一圈,见珑缠和德忠带着宫女和宫侍退至门外,她马上放下笔,伸手环住楚正则的脖颈,委屈巴巴地道:皇帝哥哥,我好难过。
楚正则:
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尽收他的眼底。他哪能不知道,她方才神色认真严肃,但是完全跟难过沾不上一点儿边。
他非常清楚,这是薛玉润明目张胆的伎俩。
然而。
然而,谁让是她呢。
楚正则坚决藏好心中无奈而宠溺的叹息,倾身弯腰抱着薛玉润的腰,威胁道:怎么,你是想让朕隔着桌子把你抱过来?
薛玉润立刻松开了手,走到楚正则身边去,挽着他的手:皇帝哥哥,我当真没有诓你。
楚正则一听,眉头一皱,肃声问道:是谁在花朝节上惹你不快?
这时,他声音里,就当真透着三尺寒冰的冷意。
薛玉润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花朝节宾主尽欢,不是因为花朝节上的事儿。
薛玉润给楚正则斟了一杯茶,三下五除二把顾如瑛和赵渤的事告诉了他。
我现在只怕这事儿会牵扯到前朝。薛玉润说完,蹙眉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得从长计议才行。
这倒也不怕,她只是要跟楚正则通个气,就像楚正则告诉她太皇太后无恙一般,她也不想瞒着他,免得坏了他的谋划。
只不过,如此一来,她要花更多的Jing力,仔细地去斟酌,如何能够顶着这样的压力,继续推进她的计划让巾帼书院,乃至所有的教习女先生,不必受自梳和孀居的限制。
她很清楚,这件事对楚正则来说,其实是一个麻烦。
因为,顾如瑛当不当巾帼书院的山长、成不成亲,楚正则都不在乎,顶多看在先皇后的份上,为她添厚妆。赵渤无法娶心上人,也不妨碍楚正则培养他作为左膀右臂。
你只管筹划。但楚正则听罢,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对薛玉润道:朝中异议,我来替你摆平。
我就知道,皇帝哥哥最好了!薛玉润高兴地又想给楚正则斟茶:谢谢皇帝哥哥!
然而,楚正则却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茶杯,意味深长地道:这样的道谢,怎么能算数。
薛玉润满心欢喜,一时未能察觉他的言外之意,她放下茶壶,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你说要什么谢礼?什么谢礼都好,哪怕做荷包都可以。
等就寝之时再告诉你。楚正则一笑,朗声唤道:德忠,传膳。
薛玉润:
什么正经的谢礼要等到就寝之时才能说??
第85章
待夜幕低垂, 红烛高燃,薛玉润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手上的典籍,丝毫没有要准备沐浴就寝的意思。
直到一只手遮掩住她的眼睛, 在她身后无奈地笑叹道:汤圆儿, 你已经在这一页停了一炷香。仔细眼睛。
薛玉润虽然被遮着眼睛,仍然果断地翻过了一页, 仿佛她还在认真地翻阅典籍似的。
身后的人低笑着, 挪开遮住她眼睛的手, 顺手推开了她面前桌上的典籍。
你那么怕知道我想要什么谢礼?楚正则低声问道,问的时候,遮住她眼睛的手, 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流连了片刻。自然,在她张嘴欲咬时, 及时地抽回了手, 搭在了她的肩上。
怎么可能?薛玉润哼声道:我什么时候怕过?
哦?楚正则微微拖长了音调:那你怎么还不去沐浴, 准备就寝?
陛下一定知道, 事必躬亲该是何等的忙碌。薛玉润转过头来, 严肃地道:你看,你不也没有去沐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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