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请了周假,木木也说去了外地采风。俩人就在医院里窝着偷摸养病。
第二天的沅芷已经能坐起来,监控仪器都撤掉,也可以喝水进食了。
午饭的时候她就端着半碗冲调藕粉小口抿。旁边吃盒饭的木木看她可怜,夹了一颗萝卜粒给她,看她咬了一口后又把剩的半颗夹走了。
“医生说我什么时候能吃辣?”沅芷问。
木木看了她一眼,比了个手势一。
“一个月?”
“一直到你伤口完全愈合。”木木慢慢说,“吃辣会加速色素沉积,就留疤了。”
“真没意思。”沅芷撇撇嘴,两口干了没有味道的藕粉,又躺着看天去了。
得到一些总会相应的付出一些,这个道理沅芷从来都懂。
楚宗礼喜欢她,就像喜欢名画,茶器,豪车那样,是要使用的。他舍得为沅芷花钱,相应的也需要沅芷为他服务,抛开一切情爱的面纱,说到底不过是时间长一些的权色交易罢了。
这世界上还有的是以爱之名为男人牺牲一切的女人,她们不是还不如她么。
沅芷也不是什么特别有野心的女人,不过是想要遇到一些小事的时候,能用金钱的力量去铺铺路,解决点麻烦,这对她来说就够了。
而且楚宗礼给的远比她要的多。
无聊的时候木木会摆弄手机,倒不是玩游戏,而是用外文跟不知道是谁的人发邮件。沅芷对他感到好奇,也试探问了几句关于他的事情。
攀谈得知木木的本名叫时暮,母亲有波兰血统的模特。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回国发展。
“你外形这么出众,倒是真的可以做艺人。”沅芷说。
“你捧我吗?”木木问她。
“我现在还捧不动,要是公司再大一点,我肯定签你。”沅芷认真的说。
木木弯了弯眼睛,默许了她的话。
沅芷能下地的时候木木给她拍了很多照片,配上“瘫痪叁年,自强不息”的字发给她看。气得沅芷原地跺脚,恨不得当场表演打狗棍法。
后续的复健都顺利,沅芷恢复得很好。第五天的时候就能出院了,木木先给她套了鞋子,背对着她半跪在病床前,然后理所当然的背起了她。
少年本来就高得抢眼,再加上背着沅芷的样子又莫名的温柔。一路上看过来的姐姐妹妹不少,偏偏他却不为所动,背着沅芷就像背着一桶油漆那样稳当,一点都不会侧漏。
一周没回的家中有点落灰,木木安顿好沅芷又打扫起了卫生。先抹灰再擦地,最后到处消毒一遍,比家政阿姨做得还干净。
沅芷躺在床上半开玩笑说以后干脆雇他做家务算了,木木也没拒绝,只说这次是赠送服务,下次可以收费。
听了这话沅芷又安心了,拿起手机发了个四位数的红包过去,大大方方吩咐木木给她洗头。
因为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沅芷不能弯腰, 她就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头探出去让木木蹲着给她洗头发。沅芷的头发很长,完全放下来的时候盖过了tun部。
这也是楚宗礼的喜好,他喜欢从后面像扯缰绳那样扯一大把头发做。
热水浸透头皮的时候,沅芷想着,得抽个空去把头发剪了,再狠狠染个色,染六七个颜色。
木木有着这个年纪的男孩罕见的细心和耐性,他用了两次洗发露把沅芷的头发洗透,又敷上厚厚的发膜保护发质。吹头发的时候甚至翻出来一张面膜给沅芷贴上保shi,周到得宛如spa会所。
沅芷很久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了,她被热风吹得犯困,迷迷糊糊说:“太好了,要加薪。”
她毫无防备的样子把木木逗乐了,顺手拿过手机录下了沅芷的梦话。
离开沅芷家的时候时暮接到了电话,电话中的男人哭丧着声音跟他汇报,说事情进展得很不顺利,楚弋舟防人防得很紧,听说他是从淘沙出来的反而更为难他了。
“李凯,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说肯定能在集团里站稳脚跟的,机会我给你了,你得中用。”少年出了电梯,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正冷着一张脸走过来。
“哦?”
时暮挂断了电话,勾起嘴角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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