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好的。苏祁尧搂住了阮蛮蛮的肩膀,满脸都是得逞的笑意,走吧,去办咱们俩的事。
你还瞎说!快松手,不要靠得这么近
阮蛮蛮从没有在苏祁尧的赖皮下脱过身,如今他变得越发厚颜无耻了,她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了。
你关门做什么?
库管的大门一关,整个屋里的视线变得漆黑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以前阮蛮蛮绝不会多想。谁让苏祁尧这两天不太正常了,她好害怕,害怕他又会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来。
天太冷了,不关门会进凉气。
你多穿两件衣服就暖和了。说这话三岁小孩也不信啊。
你抱得我这么紧,我该怎么穿衣服?
经苏祁尧提醒,阮蛮蛮这才意识到,她又在遇到害怕的情况下,潜意识里靠近了他。
对,对不起,我以后会改的。
改不了,我也不会给你机会改。苏祁尧掌好等后,不紧不慢的系着带子,还有,我能不能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
不能。我只是说了一件,寻常人都会做的事。阮蛮蛮翻开包袱,将里面的蓝皮账簿拿了出来,
抓紧时间对账吧。车夫还在等着我。
怎么办?这里就一把椅子。苏祁尧将椅子拉到阮蛮蛮跟前。
阮蛮蛮往苏祁尧面前推了推,我不累,你坐吧。
苏祁尧当真不客气的坐了上去,然后伸手一捞,将阮蛮蛮揽在了怀里。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苏祁尧,你闹够了没有?打从昨天你就无理取闹,今天还变本加厉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把你追回来。
苏祁尧,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阮蛮蛮着实惊住了。
我知道。
你之前不是说之前苏祁尧一直对她说,她跟大小蛋儿一样,都是他的生死好兄弟。两人之间,除了亲情,没有其他。
之前是我混蛋。我现在错了,我要改,要在无法弥补前,用全力去挽回。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阮蛮蛮忙埋下了头,脑袋里嗡嗡响,根本没了思考的能力。想到小叶子和太师那里,她下意识吐出,不
好了,私事说完了,现在该谈谈公事了。阮蛮蛮张口要说什么,苏祁尧的心里比她还要清楚。他不喜欢这个答案,也不会认同的。
阮蛮蛮沉默了良久后,那好吧,你把账簿拿出来吧。
阮蛮蛮刚要起身,瞬间又被苏祁尧拽了回去。
苏祁尧指了指他的头,记在哪里,都不如记在这里安全。
别人要是说这话,阮蛮蛮肯定会半信半疑。这个人要是苏祁尧的话,她打从心里觉得,他一定会有这个能力。
那好吧,你说。
苏祁尧枕在了阮蛮蛮的肩头,好累,让我靠会儿。
阮蛮蛮犹豫了下,还是在苏祁尧的疲惫声中,慢慢的收回了手。
整整一上午,阮蛮蛮只是在换账簿的时候动了下,其他时候,尽量保持姿.势平衡。
苏祁尧就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似乎在梦里很不安,一直搂着阮蛮蛮低声祈求道着,
别离开我
没了你,我该怎么活
阮蛮蛮的心里忽然有些揪疼,那种痛究竟为何而来,她不敢深想。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帮他抹去了眉宇间的不安,仅此而已。
自打仓库一别,阮蛮蛮当天搬进了衙门住后,她与苏祁尧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之前那股莫名的揪疼,随着她的忙忙碌碌逐渐淡了些。
没想到,有些事越是回避,就越难缠。没准到最后,还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刚接到钟大人来信,说是小叶子她爹已经派了管家来到了城里,他们打算让苏千户护送小叶子回去。
阮蛮蛮接过周文博递过来的信,简单看了下,大致就是他说的那个意思。
从这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小叶子她爹不仅仅是权势滔天,钟大人似乎对他还挺敬畏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阮蛮蛮垂下了眼眸,这跟我没关系。
阮蛮蛮下定决心断的一干二净,但有些人偏偏不肯放过她。
接到钟大人信的当天下午,衙门里便来了人。他们点名指姓的要找阮蛮蛮,还让她快点出来,别耽误了时辰。
我看他们来者不善,要不然你就别去了。周文博很是担心阮蛮蛮。
阮蛮蛮虽没有见其人,但听周文博的讲述,来人是谁,她脑海中便有了答案。
一个在京城里,连钟大人的府上都敢随意闯的人,试问这小小的衙门,怎能奈何得了他们?
没事,我一没杀人,二没犯法,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阮蛮蛮不过是给周文博宽心,故意这样说的。那些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的人,领教过一次,就不想再见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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