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把你交出去,你真的不介意吗?
一边的埃尔也歪头看他。
苏蕉:想什么呢。
萨拉刚要松口气,就听苏蕉说:当然很介意啊。
萨拉:
埃尔似乎没忍住,笑了一声。
苏蕉:但人类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在乎的时候可以【我为你摇旗呐喊,献出生命】,狂热极了,但一旦出了一些事情,灾祸什么的,绝望一旦开始蔓延,就开始到处责怪,到处甩锅,信仰被砸毁,神明也能成为谋害一切的恶鬼。
萨拉:
苏蕉:但是我脾气好,所以,没有关系
萨拉尴尬的笑笑,刚想说点什么和稀泥
苏蕉: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
萨拉:
苏蕉把人耍够了,才说:不过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啦。
苏蕉说:还有,这些药水不要贸用。
萨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苏蕉:这些药水可以防止辐射,只是其中一个效果,直接作用在人类身上会有什么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所以你们最好先检验一下实用性。
萨拉也知道这事儿不是开玩笑,慎重的点了点头。
埃尔侧眼看苏蕉,他发现,少年比他想象中要细心一点。
苏蕉又交代了一点要注意的东西,却发现萨拉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一会看看埃尔,一会又看看苏蕉。
苏蕉明白了他的意思,跟埃尔说:我想跟他单独聊一会。
埃尔表情有些不太耐烦: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苏蕉只是盯着他:不可以吗?
埃尔:
埃尔走开了。
苏蕉说:你想说什么?
萨拉这才叹了口气,他说:情况变糟了。
从萨拉口中,苏蕉这才知道,天星往下坠落了几千米,对人类而言,并不是毫无影响的。
这几千米的距离,直接导致辐射加剧了。
人类保护中心已经无法抵抗这样强度的辐射了。
苏蕉的脸色变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萨拉捂住自己的头,蓝色的眼睛不停的闪烁,像是一种信号不稳定的模样,我最近的状况也非常不好在我成为机械人后,休眠的时候从来不会做梦,我已经很久不知道做梦是什么感觉了,但是最近我经常做噩梦。
苏蕉:做梦?
是的。萨拉的口气非常不好,隐约有些焦虑:而且,从噩梦里醒来之后,家里往往一团乱遭,我无意识的进行了一些破坏行为
苏蕉心重重的一沉。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之,现在人类这边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
萨拉的语气有些疲惫,也似乎是心灰意冷。
我知道了。
苏蕉闭了闭眼,他原来以为,拿到药水就可以把事情都解决,但没想到,最终的问题,还是聚焦在天星上。
现在人类这边,很多人因为将你送往失控者那边产生了不满。萨拉说:很多人在抗议,总之,现在十分混乱。
苏蕉:所以呢?
萨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说:所以
你可不可以回来?
看苏蕉眉头皱起,萨拉立刻说:只留一段时间,等风波平息下来,并且药水可以投入使用的时候
苏蕉:可是我如果不回去的话,失控者那边不过放过你们的
萨拉:其实,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乎那些了。
他拿出了一叠照片,你看了,就知道了。
苏蕉拿起照片,只是翻了两页,就有些受不了了,他难以置信:这怎么
那是人类保护中心,原来健康的人类,只有一部分是机械义肢的人类,那些属于人类的部分,已经出现了严重可怕的畸变。
天星下坠,我们的科学家算过。萨拉说:人类的平均寿命从20年,被拉低到了5年。
人类议会将近解散了。萨拉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年,像是终于崩溃忍不住一样,对着少年噗通跪下了
我求求您
回到人类这边吧!
我们已经不在乎失控者要对我们怎样了。萨拉说:我们只想要在最后的日子
他望着苏蕉,机械人没有眼泪,可是字字却仿佛都在淌血,让我们的希望,在我们身边。
苏蕉拿着照片,僵硬在原地没有动。
天边夕阳周围,浮现出了猩红色的远霞,他回过头,看到远处,埃尔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苏蕉手里的照片没拿稳,落在了地上,尘土让畸变的人类面容变得模糊不清。
他莫名想起了埃尔闲谈似说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