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卡和葛恩第一次这样平和地结束了对话。
他们本就是不同种族。拿人类的标准去评价恶魔，那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所以她并没有改变自己对于杀戮的态度，但为了大成交易，她至少能够控制自己不去做。
这样看，她真是一位好魔王呢。
总之目前她不再是被关押的状态——葛恩不会派人监视她。她能够行动的范围也更大了，但如果要在城堡里走动必须要有葛恩跟随。
她向葛恩要了几本人类女性中流行的小说故事。葛恩虽是不太愿意，还是给她弄来了。
于是米莱卡这几天就在房间里看书。
“契约公爵别惹我......？”
美丽的天使无声无息地出现，一字一顿地读出了放在茶几最上方那本书的书名。他对米莱卡手里那本书更加好奇，凑到她身旁去瞧看，巨大的翅膀甚至挡住了米莱卡看书的视线。
“......”米莱卡合上书，紧皱的眉头非常明显地表大不满：“你真令我烦躁。”
“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
瑟尔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抖了抖漂亮的羽翼，漂浮在距地面几公分的高度。
“但我可没允许你打扰我读书。”
“好吧......”瑟尔依旧保持着笑容，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看来你最近的爱好发生了变化。”
“没错。”米莱放下书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过讨厌你这一点并没有变。”
“天使与恶魔之间仍旧无法和平相幢起？”瑟尔苦恼地抿起唇，显然这段时间在人类社会的历练让他的表情也自然了很多：“真让我难过。”
“别用你装出来的表情恶心我了好么？”
“......”瞬间恢复了雕塑般毫无生气的模样，瑟尔雪白睫毛下那双银眸中一片荒芜：“如你所愿，恶魔小姐。”
米莱卡优雅地向他走近，指尖轻挑地勾了勾他羽翼上丰满漂亮的羽毛：“我们该步入正题了吗？”
有点儿不习惯别人的触碰，瑟尔将翅膀向身后收了收：“在那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米莱卡撩着自己火红的长发，耸耸肩：“请便。”
“我遇到了很多美丽的人类女性，也同她们接触过。但是......我......”瑟尔有些不解地歪歪头，那是他真实的情绪：“我的性器官并没有反应。”
“噗嗤......”米莱卡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不能勃起吧？”
“我不懂这有什么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那在人类男性中是很丢脸的行为。我的天使大人，你没觉得和你上床的那些女性在看到你软趴趴的老二后神情变得很奇怪吗？”
“......所以那是什么原因？我生病了吗？可从未有过天使生病的案例......”
“是啊，你生病了。”
米莱卡揪着瑟尔的衣领将他的头拉低，血红色的眸子对上他懵懂又迷茫的双眼。
“你得了不能失去我的病......如果你还想回味那天的快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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