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逢秋那边的热闹截然不同,桑藜一个人待在新房,看遍了每个房间每个角落。两百平方的大平层,只有两个人住,实在很奢侈,总觉得空荡荡的。
虽然只是暂时的住所,但是未来两年这里就是她的家。以前的家带给她的都是痛苦和委屈,新的家能带来快乐和幸福吗?
桑藜坐在落地窗前欣赏城市的夜景,心生感慨,能住这么好的大房子,真是此生都不敢想的事啊。就算拥有的只是限时体验券,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居所是一时的,但生活是实实在在的。她已经开始计划买什么颜色的窗帘,在阳台种什么花了,就像小时候憧憬拥有一个芭比娃娃,拿到手就忍不住想要给它打扮一番。
九天揽月包厢内。
顾逢秋瘫坐在沙发上,醉眼迷离地看着一派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江巡凑过来揽住顾逢秋的肩膀,低声问:哥们儿,你摊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我自由了。今天不回家老爷子也不会骂我。
卧槽,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很简单,找个人结婚就行了。
江巡一脸不可思议,你逗我呢?结了婚还能出来鬼混?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顾逢秋碰了一下江巡的酒杯,笑得诡异,干了。
顾逢秋一连两天都没有回家,桑藜没有钥匙,想出门都不行。明天开学,今天下午她必须要去学校开会。
九点给他发了消息,一直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最后给他留言,让他晚上务必回来一趟,给她一把备用钥匙。
顾逢秋这两天昼夜颠倒,醉生梦死,好像要把过去十几年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凌晨五点才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因为宿醉,头痛欲裂,他烦躁地扒拉两下头发,起身去洗漱。
过犹不及,狂欢放纵之后只剩下空虚寂寞。
桑藜开完会,又去菜市场逛了一圈,中间收到顾逢秋的消息,说他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她这才打道回府,到家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失踪两天的新婚丈夫。
抱歉,让你久等了。
桑藜摇摇头,:也没有很久,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
我买了菜,你要在家吃吗?
好。
我做饭,你要负责洗碗。
桑藜简单做了两菜一汤。
明明都是再家常不过的菜,吃起来竟比这两天吃的山珍海味更熨帖脾胃。
不知道你的口味,都是按我的习惯做的菜,你就凑合一下吧。
很好吃,桑老师真是多才多艺。
你喜欢就好,下周末有空吗,我想回一趟我家,和他们做个了断。
有。
顾逢秋似乎真的很饿,头也不抬,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才放下筷子。
还有,我可以换窗帘吗,阳台可以种花吗?
桑老师,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这样的小事不用问我。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桑藜笑眼弯弯。
回头请个钟点工阿姨做家务吧,平时上班那么累。顾逢秋边洗碗边说。
粉色围裙穿在一米八的大男人身上,透着几分滑稽。
也好。,桑藜在旁边监工,明天我就开学了,回头把我新学期的课表发给你,有事找我的话就下课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顾逢秋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擦了擦手,脱掉围裙。
第二天,桑藜收到顾逢秋的消息:门锁换了,密码是160220,你也可以录入指纹。
真是随便啊,密码就是安装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