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好像不止手是在被他抓着,连心都被他抓起来了,他身上温度比她更高,握着她的那只手滚烫的温度传来,仿佛都能感受到他手心或许生起的微微薄汗。
他的手那么大,大到几乎能将自己的手全都包进去,又那么瘦却那么有力,都可以感觉他的骨节的存在,他这样握着自己,只怕自己就算是费力想要挣脱,也是不能够的。
在这种紧张的小鹿乱撞中,她也就很迟钝的才感知到手上摸到了什么。
白知予捏着那个包装袋没动,程砚清自然也不会主动出声提醒,就这样,她捏着袋子,而他握着她,两个人定在原地一般顿了好久。
直到讲台上老师嗓子不舒服,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才叫白知予如梦初醒。
她惊慌地朝老师看过去,好在老师并不是在敲打他们,他喝了口水就接着讲课了。
白知予也咳了一声,捏着袋子将手拿了出来。
她眼前一亮,是苏记的月饼?!
这正是她今年遗憾吃不到的那家。
一整盒,连包装都没拆,小票也在里面。
白知予后知后觉,你今天来的这么迟,是去买这个了?
程砚清来了这么久,终于想着开始听听课了,他嗯了一声,眼神又不由自主的往白知予身上飘。
白知予雀跃的耶了一声,拆开了一只芝麻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趁老师低头的功夫她也低头,咬了一口。
程砚清就弯了嘴角,心情很好的翘起腿来。
白知予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他:你也喜欢吃这家的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欸,他家也只做甜口,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嘛?
程砚清挺无语,余光瞥见她那张才刚刚及格的数学试卷就更无语了,他将剩下的月饼都放到桌上,实在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快点吃吧,吃完听课了。
白知予脸都烧起来,她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一只,突然想到什么:你是给我买的?!
程砚清已经将她的试卷拿了过来看她究竟错了哪些地方,他侧首笑问她,你以后还能给我做月饼了吗?
熬到放学,白知予兴致勃勃的问程砚清:你怎么回去?有人来接你吗?
程砚清摆摆头,她就耶一声,收拾书包的手腕被人两只手抓住,程砚清的胳膊被她晃了晃,欸,我们去河边散步赏月吧?好不好?
程砚清又何曾对她的请求说过一个不字?
两人一道往河边去,那块修了栈道,橙光的地灯暗淡的光芒,倒是不同圆月争辉。
白知予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话,程砚清很少接话,但一路都是含笑听她说着,只偶尔嗯一声或者顺着她的话说个什么别的,来表示他一直在听。
我还以为我今年吃不到他家的月饼了呢,你知道我最烦排队了,他家每年又只做这几天,幸好有你,嘿嘿嘿。
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爸妈不在家。
嗯?你怎么知道?
程砚清解释:我妈正好也去出差,酒店里碰见了。
他爸这段时间也是不在家,这白知予是知道的,那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