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伍 / 再遇恶狼
在下秦子谦,久闻花姑娘芳名,幸会。他率先作揖施礼,嗓音温和清润,
看清秦子谦那刻花枝眼前黑影幢幢,袖下双手微微发颤,激烈跳动的心脏提醒她这一切多么真实。她喉咙发干,稳住心神,垂眸不去看眼前人,僵硬地开口,见过秦公子。
正午时分,自是要留秦子谦吃饭。
暂居花家的男人近来亦同席,落座时花枝轻唤一声公子,男人和秦子谦同时看了过去。
她避开秦子谦的目光,牵袖指向自己旁边的圆凳,我有事同您说。
男人坐过去,如此花枝左侧是父亲,右侧是他,离秦子谦就远了。
会直接将女儿叫出来见外男,花员外便不是拘小节之人,此刻也并未觉女儿的举止有何不妥,只问,枝枝要说什么?
花枝垂眸扯谎,就是大夫的事。
对面的秦子谦笑得儒雅,目光若有似无地往花枝身上去,余光不时瞥向沉默的男人。
席间花枝不与秦子谦说话,花员外只当她害羞,枝枝像她娘,性子内敛。
秦子谦夸道:姑娘娴静,如花照水,是极好的。
花员外听人夸自己女儿,格外开怀,斟酒与之对酌,却未发现身侧的女儿紧紧攥着筷子,骨节崩得发白。
花枝本就胸口憋闷,见父亲与秦子谦畅饮,更是惶惶,席间只觉味同嚼蜡。勉强吃了些,她寻了借口离席。
人已经见到,向来宠爱女儿的花员外不再强留。秦子谦仍旧表现得风度翩翩,心下却已察觉出这花家独女并未看上自己。他知自己样貌不差,装起君子也是信手拈来,往日轻易就能得姑娘青睐,今日怎出师不利?
一直安静吃饭的男人也告辞,这几日下来花员外已知晓他是这种性子,并未留他。
花枝分明先行,可还没到内院便察觉身后有人。虽知晓不会是秦子谦,但她仍旧心中发紧。
男人轻松赶上她,跟在身后。花枝行了几步停下,她此刻心中不安,但还是按耐着好生问他,公子可是有事?全忘了先前自己还道有事与他说。
男人盯着她苍白的脸颊,你很怕他?
花枝惊愕,心尖发颤。
他又肯定道:今日这个男人,你很怕他。
花枝眸光闪烁,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哽着脖子硬声道:没有。说罢便告辞,脚步匆匆地离开。
男人望着她的背影,察觉她慌乱的步伐,微微拧眉。
当夜花枝做噩梦,前世种种在梦里翻来覆去重演,她如坠深渊,头重脚轻,挣脱不开。
第二日便发起热来,混混沌沌不清醒。俩丫鬟被吓坏,禀告花员外后请大夫上门诊治。大夫说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又忧思多虑,引得外邪入侵,需镇惊定志,养心安神。
花员外担心不已,让大夫开最好的药,守在床边等花枝喝药退热,关切她是否有忧心之事。
重生这种离奇之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花枝有口难言,只道天气太热,却也趁机哭诉不想嫁人云云。
花员外叹息,安抚道:枝枝且安心,父亲不会让你草草嫁人,定为你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上门女婿。
花枝一噎,只觉心中更加难受。
枝枝对秦子谦是重度ptsd
这篇不是女强文,枝枝本身是温柔良善的性格。上一世她一直生活在内宅,父亲在世的时候没受过苦,父亲死后缠绵病榻更是无作为,不擅长筹谋计划,所以重生后不会一下就强起来,什么都得慢慢学,让她一点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