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柒 / 晨起净身
花枝昏昏沉沉醒来,瞧见帐外明光,才意识到已是天光大亮。自重生以来,每日晨醒她皆会有些微恍惚,分不清梦境虚实,总得沉思片刻才敢确信自己当真有机缘再活一遭。
此刻醒来,回想起昨晚的事,她不由得脸颊发热,双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吐纳几次才坐起身叫丫鬟。
秋橘是她跟前贴身照顾的丫鬟,听见后赶忙应和,快步去厨房盛热水端进屋里。
现在什么时辰?花枝穿着干净的里衣坐在床沿,看秋橘为照顾自己忙前忙后。
已经快正午,姑娘起来得巧,再等等便能吃午食。秋橘比花枝长一岁,性子乖顺,说话总是温温柔柔。
花枝笑笑,是有些饿了,春桃和彭小河回来了没?
春桃也是她的贴身丫鬟,彭小河是花家的马夫。
昨夜她与林修竹在西厢房行那档子事,为能尽快怀上身孕,她主动要了两次,事后累得睡了过去。早间鸡方叫第三遍,秋橘和春桃便听从她先前的嘱咐来敲门。那时天刚蒙蒙亮,她睡得沉,还是林修竹听见敲门声叫醒了她。起先她迷糊,意识到身边还有个男人才彻底清醒,好在她早已计划好一切,摸过一旁的披风将自己裹好便快步离开。随后春桃送进去一盏油灯,等林修竹收拾好就又给他蒙上眼送回村子里。
已经回来了,您要是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就去叫春桃过来。
不急,你帮我把窗关上,我擦擦身子。纵使早晨已洗过,睡一觉又浑身黏糊。
秋橘去关窗,花枝瞧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上一世的事。秋橘模样不俗,丰ru肥tun,父亲去世后她没了依靠,秋橘便被中山狼秦子谦强占抢去当了妾室。此时回忆起这些,花枝还能想到秋橘被强占后缩在床榻里痛哭的模样,浑身骇人的青紫痕迹让她惊惧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她怯懦惯了,没有父亲这个依仗连废人也不如,秦子谦当着她的面在花家作威作福,她不敢管也管不了。
这一世万不能重蹈覆辙。
秋橘,彭小河
秋橘忙道:姑娘您放心,他是个可靠的,绝不会在外胡说,而且他不知道您是在做什么。
花枝自然知道彭小河可靠,这次才会选了他来驾车。花府马夫不止一个,上一世她几乎没见过彭小河几次,直到秋橘出事,他想带人逃跑,却被秦子谦派人打断腿扔出府,她才知这二人本已约好终身。
见秋橘如此着急为他说话,花枝笑道:我是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他可是对你有意?
秋橘当即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经历过上一世那些可怕的事,如今的花枝日日告诫自己不能再怯弱,做事不可踌躇,我看他还不错,若你俩互相有意,我便做主让你们成婚。
秋橘脸更红,垂头快速说着:婢子去看看春桃做好饭菜没。
说罢就垂着头快步走出去,还没忘帮花枝将门合上。屋里霎时昏暗许多,花枝颇有几分无奈,这秋橘竟比自己脸皮还薄。
秋橘与彭小河皆是从小卖身到花家,签的是死契,只要他二人愿意,她随时可以成全。想通这些,花枝脱下里衣放在床上,只穿着兜衣朝面盆架走去。
她是个温吞的慢性子,动作缓缓的,先是拧了帕子擦脸,再泡一遍棉布帕子拧干擦胳膊。她想擦肚子和双ru,掀开兜衣就瞧见右边ru晕上的红痕,ru粒红得如熟透的山楂果,今早清洗时艳红的腿心痕迹斑斑,让人不敢看。她蓦地红了脸,想起昨晚那些yIn靡交缠,好似林修竹的粗喘又浮现耳旁。
花枝不敢再想,快速擦了擦身子将兜衣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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