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枳看了她一会儿,从包里取了一颗橘子糖放到了桌子上。拿起钥匙走进去打开了外婆的房门,外婆的房间跟离开时一样,徐枳没有动她的房间,所有东西都原样摆着。窗外蔷薇和爬山虎的叶子太厚了,房间了光线很弱,徐枳打开了灯。
他成了他爸爸,暴戾、爱撒谎、不负责任、贪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由自主的打压喜欢的人。他知道只有打压,对方才会乖乖听话,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路明甩上车门往这边走,文件袋包裹在塑料膜中,他拎着厚厚的一沓文件走了过来。徐枳踢掉脚边的叶子,抬起眼。
屋子里一股子消毒水味,上次喷的消毒水还没有散干净。踏进房子,她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里走。
徐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不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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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既然交代了,徐枳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如今她不是素人了,万一有突发状况,容易给团队带来麻烦。
徐枳还是比较乖的,她做过幕后,知道艺人给团队惹事的行为有多遭人厌,也尽可能不给团队惹麻烦。
吃饭期间,林立发来了广告定金和三首歌的月盈利分成,比她想象的要高很多,一共有五百多万。
路明站在原地,直直看着徐枳,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在外面等你吧。”苏琳直起身,说道,“我吃过了,林总说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从酒店到家不过五分钟,穿过一排排别墅到了家门口。
回去需要待三到四个小时,三四个小时后你去接我。”
她需要回来确认一件事,齐扉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出于好奇,徐枳翻开了黑色的礼单本。翻了几页,大多是外婆的学生。徐枳在,徐枳只需要签字就好。
她在厅里给外婆上了一炷香,外婆的遗照就放在厅,老太太一脸严肃。
齐扉:“……”
“不用。”徐枳撑起雨伞下车,说道,“有事我叫你,辛苦了。”
他妈乖了一辈子,最后孤零零的死在医院。她渴望的男人在温柔乡里,始终没有来。他怒其不争,恨他妈软弱,恨他妈不懂反抗。
“你现在说话的样子跟你爸一模一样。”徐枳让苏琳去办合同,但没有让司机走。林立特意给她安排的司机,人高马大,看起来很安全,“不负责任,喜欢把自己的失败甩锅给其他人,永远在pua别人,从来不知道尊重是什么。你早就不是那个——会爱护弱小,尊重生命的少年了。你妈在你爸的pua下抑郁而终,你以前说你永远不会成为你爸那种人,你到底还是成了你爸。”
那些都是外婆和母亲的朋友,外婆去世了,母亲她断绝来往了,没有回礼的可能性了。
苏琳往外面看了眼,说道,“我陪你下去吗?”
徐枳理智的让他陌生,一个女孩不再喜欢一个人后,她会精明,她会理智,她会游刃有余的处理所有事。要多聪明就有
徐枳扬手,喊道,“过来取一下合同,拍给林总,让他拿给律师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签了。”
雨打在伞面上砰砰作响,徐枳越过地上的水坑到门口按指纹刷开了房门,她已经走进去了又折回来用脖子夹着雨伞把房门密码改成了三个零三个一。
“如果我继续跟你在一起,我的结局就是你妈,我曾经也确实差点死去。”徐枳对上路明空洞的眼,说道,“我最近明白一件事,真正的爱情不需要讨好谁,不需要谁卑微,没有打压没有讽刺没有看不起。真正的爱情是建立在平等尊重互相欣赏上,平等的走在阳光下,谈理想谈未来谈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原来,我是这么优秀,有很多人爱我。我可以上台唱歌,我有创作能力,我不是你口中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我不是一无是处。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中的美好,只是以前被太多人言语打压,我没有勇气去探索。现在,我有勇气了,我找回了我自己。我不后悔过去,过去就过去了,我会珍惜我的现在,对得起那些期待。”
徐枳在衣服上擦掉了袋子上的雨水,夹着雨伞打开袋子翻看文件仔细看着条款。
外婆的□□都在她的抽屉里,徐枳拉开抽屉翻找文件,先看到了外婆葬礼上的礼单本子。当年外婆的葬礼办的一塌糊涂,礼单是交给远方亲戚办的,办完她只收到一张总额的卡,礼单她放到了外婆的房间,一起锁了起来。
下午雨下的更大,天空阴沉沉的暗。一道雷接着一道雷的劈在大地上,下午三点多,天阴到仿佛傍晚。徐枳换了一辆比较低调的车,只是回家一趟,也不用拿行李箱。她穿着很简单的连帽衫配牛仔裤,入秋了,空气微凉。北方的桂花还没有彻底谢,残留的桂花香飘荡在空气中,香的冷冽。
院子里一塌糊涂,玫瑰干枯在枝头上,蔷薇和爬山虎亲密无间的纠缠,爬满了窗户,地面上全是落叶,积了厚厚一层。徐枳避开落叶走进门,站在屋檐下合上雨伞靠在一边,顺便把房门也改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