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起学艺时的东方希,希儿身子骨弱,武功常常是学不好的,但别的天赋却要比他们师兄弟强上许多,尤其是奇经周易,九宫八卦,每每师父对这木头师兄弟恨铁不成钢的时候,那小师妹便露出得意而又自信的模样.....他忽地伸手去捞了一把,却捞了个空,怅然收回手,又发现手里多了一碗酒。
“沙漠上你送我救命的水,如今到了这里,我借花献佛还你一碗酒。”
东方良看了看郑先生,他眼力极好,早那二人之前便瞧见了绿洲,后来送水袋自然是刻意为之。既然是刻意,那救命的水又岂是这么容易还清的?他轻轻一笑,举起碗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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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云帮的大当家叫魏瑾颜,是个带了书香气的女子闺名,但她从未做过合乎大家闺秀礼仪的事情,甭管是那风风火火肆意妄为的前二十年,还是历经世事沉稳霸气的后二十载。但她的住处却是别致的,便在这最大的绿洲里最大的湖畔边上,一座二层高的小木楼,她人在上面那层,对面坐着赵二夫人,一套精致的茶具便摆在两人面前,赵夫人洗了茶为她斟上一盏,再扭头便见远处匆匆赶来的女儿。
魏瑾颜端了茶抿上一口,笑道:“不知不觉之间,婉儿也大了,我听吴六说,她似乎对那中原来的东方公子有几分好感。”
赵夫人与魏大当家关系不错,也没什么忌讳,摇头叹道:“大当家也是过来人,少女情怀,本是如此。听六哥说那位公子生的英俊,武功深不可测,婉儿动了芳心或也是缘分。”
魏瑾颜听她这话倒是愣了一下,沉吟道:“莫非你也有意?”
赵夫人摇摇头,“怕就只怕那深不可测,据报那位公子本是中原那位颇有名气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的师弟。如今看来他却投了那位宁王爷,大当家不觉得古怪吗?”
魏瑾颜盯着渐近的赵梦婉,低声道:“我对这个人知道的倒是比你早些,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到苏州祭拜?彼时宁王约我一见,我因你和婉儿的消息急着赶回来,只放了老三留在那里。”她回忆道:“那时候这位东方公子也在宁王身边,老三没得我指令不敢擅自做主,对这位东方公子却是印象颇深的。在我瞧来,他不似投了宁王座下,更像是一种合作。这东方师兄弟皆出自我一位故人门下,别的不敢多说,但必不是干预屈居人下,为人驱使之辈。”
赵夫人听魏瑾颜说起故人,眼神却是漠然的,不用多猜也知道这“故人”必是当初连云寨未灭之前的旧识。她闻言不再多问,关心起大当家对自己女儿的态度来,小心道:“那大当家的意思是,不去管婉儿的这段感情?”
魏瑾颜勾了下嘴角,叹道:“你以为你想管便管得住吗?放心,这里面故事多着,成不了。”
大当家说成不了,那便定然成不了了。赵夫人有些放心,又有些为自己女儿这份注定了没结果的感情感到遗憾,转了话题道:“宁王这边,大当家真的打算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