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神教与锦衣卫,锦衣卫与狂云的三角仇恨。”
雪千寻愣了一下,疑惑道:“只是良公子是知道你与锦衣卫的关系的,其间风波如何挑的起来呢?”
东方黎笑了笑,反问道:“若是良公子知道,那幕后的手却不知道呢?”
雪千寻讶然,她知东方黎并不是感情用事的冲动单纯之人,既然如此说就有其道理。
“我与阿良交手后去了北镇抚司,从那里得到一个消息。阿良虽透过京西舵主亦传递了抓赵氏母女的信息,但提议锦衣卫去埋伏的还另有一个人。”东方黎轻飘飘地道:“如今这个人,却已经服毒自尽了,他说的好听,不死难告慰众兄弟在天之灵,只是牟斌身边可有只狐狸,岂会不发现几分端倪?”她顿了顿又道:“况且他说因为爱希儿。”
雪千寻心中叹息,爱一个人可以为她做许多事,许多对的事,许多错的事;许多守护她的事,许多伤害她的事,左使你不能因为自己是前者,爱你的人是前者,就认定东方良也是前者啊!“那左使以为良公子并未背叛,而是有难言之隐?”
“我说了,说不上背叛。纵使是他真去做些什么,也说不上背叛。”他无杀意,又如何算的上背叛呢?兄弟十数年,若还不懂那刀刀无情刀刀有情,也不值得他去做她的影子,也只有她才配得起让他做影子。东方黎自傲的笑道:“我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既然他不跟随我,那就定然不会再跟随别人。”
雪千寻闻言也想起那个挎刀挺立的人来,外表清冷,心思细腻,只看他从来行走便知其心中傲骨,若不是与东方黎有着十多年的感情,或许他连她都不会跟随,这种人难为人下之人,她知道东方黎说的有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忌讳,“可那药方...”那药方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面前这人她放在心头都嫌低了,恨不能捧到高高,而自己顶礼膜拜,怎可让别人伤了去?
“阿良知道苏音会医。”
信任一个人,所有的怀疑都会有解释的理由,心之赤赤,情之诚诚,然而这终究还是一场赌博,对与错不过是解释结果前赌徒自己的揣度罢了。
雪千寻虽犹有芥蒂,却愿意相信东方黎的判断,只是提醒道:“虽说如此,现今各自为政,还望左使小心。”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上,或许是许多事上,他还是摆了东方黎一道,是有难言之隐也好,为取信于人也罢,终究是小手段害了她的利益。就拿这次张一轲京西舵的事来说,可是留下个不小的烂摊子。
东方黎点头,“我晓得。既然为敌,不论真假,我都不会手软。”她交待完此事,又道:“再有张一轲和京西舵的事要放一放,我已与锦衣卫说好先做场戏把这桩事先糊弄过去,也造出与锦衣卫有龃龉的假象诱敌上勾。至于我们这边,先取大位要紧。”今晨离开,牟斌反复催促,着实让她心中不安,莫非那人真的有什么危险?否则为何等得起五年却等不起个把月的。
这是她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雪千寻她要夺位,但也知道雪千寻必早已心中清楚,果然雪千寻点了点头,神色如常。
“这事便由你负责,自然会有人持我手令联系你。”东方黎长身而起,她还要去趟未已那边,探探那赵氏母女。她见雪千寻答应,便走向门去,身后的目光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回头道:“牟斌似乎有些疑我,非得令人为我包扎,我不便阻拦。”
她说着推门走了出去,留下雪千寻由惊讶化作难以抑制的笑意。
这是解释吗?这是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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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10章~
第49章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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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江湖客,本将性命轻。
江湖之中,死上几十个人本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人心,和那名义上的交代。有锦衣卫配合这交代就方便了许多,夺回尸体激斗一番,千碗烈酒悲歌送行,煽情的事情最适合雪千寻这样的女子来做,酒碗一摔,口号一喊,这江湖中人骨子里的不羁便又被引出来了。
“日月神教,千秋万代,武林至尊,一统江湖!”
雪千寻在这呼声之中偷眼去看东方黎,她是一个时辰前才回来的,这种激励士气的活动自然不能不参加,笔直的腰杆依旧挺拔,只是眼下的微乌露出几分疲惫,算起来她也有几日没有休息过了。昨天去未已那过后又夜探皇宫,没了东方良和他掌控的人做左膀右臂,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只能她自己来做了。
待呼声过后,东方黎又宣布了新的职位任命,正式提了副舵主上去,其余种种自然有这位新舵主负责,不必她们亲自来做。
“左使可要去歇歇?”
东方黎思索了下,点点头,这边没她什么事情了,又本拟定晚上就往回赶,去休息一下也好,她挪动脚步,那些教众的目光就移了过来,尤其是些年轻人,满是热切崇拜。
雪千寻跟在她后面,含笑道:“左使在教中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