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这一句完美概括了房间里两人的情形,至少女人是这样觉得的。
“啊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么古早的古文明诗句啊,明明连星元二世纪的联盟颂歌都背不熟……”
房间里,兰道夫的智脑还在一直响。
高度拟真的闹钟铃声还是虞步满特意改的,那段时间公司出了内鬼,全公司一起加班,自然也一起在工作间醒来,虞步满烦死了上司百年不变的默认铃声,特意改成了人类母星上环北极圈的自然声音。
海浪拍打岸边岩石,一层一层的浪卷起碎冰,带起的冷风会吹向西伯利亚,将平原上的一切冻结,无论是爬地杜鹃,还是准备防备天敌的北极兔。
“嗯,虽然身处首都星,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其实也被北极冷风冻结了吧,好尴尬啊,我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某个24岁母单女性,仍然没有停下脑内的天马行空,她飞翔的脑洞此时已经开始纠结自己在两性关系里到底算是捕食动物还是食草动物的问题了。
“咳,嗯……满满”坐在床上发呆的兰道夫终于懂了,一开口就给了虞步满一个大型炸弹。
“等……等等!你叫我什么?”
“满,满。”
这个人,用被无数星际少女用智脑录下来反复回味的,该死的像作弊一样诱人的声线,放缓了语速,念出她的名字,似乎还有点黏黏糊糊的调情意味。
“我……你……老板,领导,特鲁多先生,我们好像……”
“你昨晚让我管你叫满满老公。”那双尾梢带红的桃花眼用不轻不重的力度瞪她。
“咳咳咳咳咳……”
这下虞步满真的被口水呛到了,用力地拍着胸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没发现另一双眼睛正盯着她汹涌的波涛蠢蠢欲动。
按着心口顺着气的手上附上了另一双骨节修长的男性的手,抓着她的手放进手心里。
兰道夫先生,无论此前在人前有多么高不可攀多么严肃冷漠,也一定是在背后做过不少男女关系的研究的,否则他怎么会将前蓝星时代的男女对视十秒定理掌握的如此炉火纯青。
男女之间对视能超过十秒不转移的话,那么一定是爱情的小火苗被点燃了。
这把火把女人的理性全都付之一炬了。
她早已经顾不上神游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再一次贴近的。
海浪拍岸的声音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显得房间里黏腻的亲吻声音那么响又那么暧昧。
像海和河流交换密度颜色都截然不同的水流,彼此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对不知是否有情的有情人此刻和全联盟其他有情人并无什么不同,对于亲吻的热爱仿佛是刻在了骨子里,舍不得停下。
也没有人能留心游走的手此刻拂过了哪里,高耸的山峦,chaoshi的谷间……
柔软绵密的娇躯丰腴而嫩白,内心却有着与纯欲外貌截然相反的火热,像饥渴多年的旅人,要紧贴在那具常年锻炼的健硕rou体上,才能获得一丝丝的慰藉。
“啊,我果然是真的,很想上他。”
虞步满心里这个声音,像星际公共飞船在迁越虫洞之前反复播报安全提醒一样,以超大声的自动循环重复着这一个念头。
白皙的手按在壮硕的胸大肌上,紧致的肌rou表面被汗和体ye覆盖,看上去像抹了蜂蜜一样诱人。
虽然女性的喉结并不像男人的第二性征那样明显,但虞步满以诶尔文联盟颂歌发誓,她此刻对于胸肌的渴望一定是非常溢于言表,以致于咽口水的声音可能像柳雷鸟叫一样响。
不然眼前的男人也不会用那种说不上是慵懒还是因为过度运动而脱力的声线,轻笑着说。
“既然手感那么好,你要不要亲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