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变轻了，事后让他变得魇足，就像被喂饱的野兽。
“今天这么乖，就因为这个？”
“怎么，”男人注意到他细微表情，含着讥笑道，“害怕你的alpha男朋友被我丢进里面？”
他喃喃道，说出的每个字都化出了雾气。
Alpha不置可否，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檀泠。俯视的角度，男人瞳仁里的金圈更显得残忍，隐隐露出一丝兴奋，就像是要进入新的一轮觅食的怪物。
被戳中心内所想，檀泠默了一下。
檀泠一动不动，只是眼皮轻眨，任由R打扮。
闻言，alpha不露声色地舔着牙齿，发出像是兴味又像是阴冷的叹息。
也许是因为骤降的温度，檀泠打了个寒战。
重新回到那个走廊，越往里面走，这里变得越冷了，几乎像是最严酷的冬夜原野。在那个房间门口就能看到冰冷的雾气从门缝里溢出来，衬得走廊尽头被冷雾笼罩，白气袅然飘渺，像个屠宰场，有种非人间的阴森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容器让人非常的恐惧——也许是未知，也许是它更像一个陈设，赤裸裸的，像是可以放置的炫耀物。
他拿出了什么东西，要放在omega的脖子上。
“走吧。我的小狗。”
血淋淋，就像最邪恶的肉店一样。只是因为低温，上面覆了一层透明的冰霜。如果和死亡无关，客观地说，这个房间是邪恶而华丽的，有某种仪式感，就像什么电影中的镜头。
一个项圈落在他纤长的颈部。一半是黑色的柔软皮革，皮革部分的中央带着一个极小的铃铛；另一半是雪亮的银环，勾出长长的银色锁链，看颜色，似乎和蝶翼状的乳夹是配套的产物。
这里是R做的冷冻柜，他的作品展览。他们的尸体被保鲜，冷冻，永远的存在，就像一个随时可以玩赏的景点，只要柜门拉开就可以得见。
墙壁里一定放了特质的材料，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大冰库。
像是安慰，像是警告，又像是对宠物一样的挑逗，R在他修长的后颈上轻轻摸着，“这是他们应得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报应。”
他的眼底有一丝讽刺，然后就被无边无际的痛苦所掩去，那稍显苍白的柔软嘴唇又紧紧抿上了。
黑暗中，男人彬彬有礼地轻声问。
檀泠挣扎着，却完全没有力气，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男人毫不费力地关上了锁扣，他把锁链另一头拽在手心里，恶意地用力一扯。檀泠闷哼一声，姿势被迫向前狼狈地摔了一跤，立时跌到男人的胯下，暴露出雪白清瘦的背脊，就如同一个被主人惩罚的性奴。
“割头发，就这样？你怎么杀了她的？”
R耸耸肩。
“你知道吗？”檀泠说，唇齿干涩，心脏传来的钝痛让他的声调都微微扭曲，“…克丽莎当初什么也没做。”
檀泠转过身。
“不，”檀泠发泄一般脱力似地说着：“我不想看。”
那天戴维坐的椅子被撤走了，房间显得非常空旷，四面墙中有三面挂上了新鲜的东西。
即使这个场景已被想象过，一种痛苦还是突然从心里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檀泠看着她断裂破碎的发根，他还记得几周前那上面的香味。
他意识到是为什么这么冷了。
克丽莎的头挂在那里，脖颈被从中切开，断成了两半，一头金发被连根绞断了。她闭着眼，看上去就像睡着了，脸上什么都没有。
“一把刀。非常有纪念意义，之后你会见到的。”
R打开门，把他放下来，按了按墙上一个蓝色的按钮。然后男人贴心地取下门后衣架上几乎逶地的厚重貂皮，仔细地盖在檀泠身上。
檀泠脸上泛起不可置信的羞耻红晕。他伸手去拉项圈，却完全无法解开。Alpha满意地笑了。
“…那你处
“我有报答吗？”
“！”
注意到那个装满诡异沼泽绿液体的巨大容器还在、液体内仍然空空荡荡时，檀泠非常轻微地、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檀泠抬起头。
注意到他语调里完全没有恨意，只有某种——满足，就像是做什么命定要做的事。非常冷的温度下，檀泠却感觉脊背上兀然冒出了冷汗。
“怎么，”檀泠冷冷地说道，“我还以为提到杀过的人会让你兴奋呢。”
“是吗？”
檀泠无法去想男人怎么能够拿到艾克和十田已经被各自家族入殓下葬的尸体，站在一室血腥内，他愣愣地盯着那个新出现的人。
他把omega抱了起来。
经过大厅的时候，一直保持别扭姿势、不愿意移动脖子的檀泠突然抬起头。
Alpha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再开口时，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有种残忍的愉悦。
“我很公平，这一个beta是死的最没有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