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摇摇头，只是握住儿子的手问：“你跟那个叫夏雪儿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她是知道了你的身体才分手的吗？”
见方雨年终于有了反应，肖盛知道没说错，于是直接道：“找个附近的房子，以后雨年回来看看也方便。”
“如果雨年同意，就去国外领证办婚礼，家里人已经见过面了。”肖盛很干脆地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至于他爸妈，反正已
“妈，肖盛……他对我挺好的，我已经见过他的父母了。”摩擦的母亲粗糙的手指，想起母亲在知道自己上学被欺负时，夜晚在客厅中自己一个人坐着独自流泪的样子，方雨年说的无比冷静。
眼见母亲眼红落泪，方雨年赶紧抽出纸巾，擦过方妈眼角的鱼尾纹，心疼道：“妈，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是爸对你不好了么？你俩吵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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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问问你，你来这边工作几天啊。”方爸还想客气客气。
“妈也看了，现在这种问题是能做手术的。”
“不合适……那……你跟肖盛合适么？”方妈紧盯着儿子，见方雨年忽然变了脸色， 心也跟着提起来。
虽然还是有点遗憾不能看到孙子。
“妈，那都过去了，现在我挺好的。”方雨年蹭蹭方妈粗糙的手掌，长年累月的干活，手中的一层厚茧。
“妈，我没事，我只是怀孕了。”方雨年听见自己的躯壳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养的是个大闺女不成！？
“没有，她不知道，我们……我们只是不合适。”方雨年摇摇头，不想多太多。
“你跟肖盛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呢？他对你好么？”方妈更想问儿子是怎么喜欢上男人的，但又觉得这里面问的太详细也不好，万一儿子是被女孩伤了心呢。
“妈……”方雨年话语一顿，方妈略显苍老的容颜映入眼帘，发根已经开始花白，松垂的眼角不复早年的精神，鱼尾纹在不笑得时候也有淡淡痕迹。
“呕……”
说话声音都没有楼下林姨那样热情有力。
“早晨我去了你的屋子，妈也是过来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方妈依旧紧盯着方雨年，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
“妈，你怎么会……把我跟肖盛想到一起？”方雨年脸色难看，他忽然想到是肖盛说了什么。
“肖盛，你来这边真是有工作吗。”方妈嫌方爸啰嗦，没忍住试探道。
肖盛一听就知道方家应该知道点什么，他望了望不发一语方雨年道：“不是，我看房子去了。”
但怎么也没有亲妈重要。
“房子？”方爸疑惑，方妈也惊讶，方雨年同样诧异地看过来。
“肖盛，你跟雨年是怎么打算的？”方妈没有问怎么在一起的，下午知道儿子怀孕，比知道儿子分手还要闹心，真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晴天霹雳，脑子嗡的一下连呼吸都忘记了。
“真的，他家也知道我们俩在一起。”方雨年说的很肯定，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抽离了躯壳。
“没几天，办好手续就随时可以走。”肖盛含糊道。
方雨年愣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问起夏雪儿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了。
方雨年很听话地吃面，机械式地吃了两口，连味都没有尝出来，快速涌上的恶心感，让他忍不住冲到洗手间。
“那就好，那就好，面都快要干了，你快点吃吧。”方妈放下心，只要在对方父母面前过了明路，肖盛也对自己儿子好，她心底也不求什么了。
肖盛是接到电话回到方家的，他在外面跑了一身汗，已经打算找个酒店住了。
“是不是肠胃难受了，你刚睡醒，医生的药吃了么？”
方雨年是感激继父的，在母子两人困难的时候一直在出手帮忙，还帮他挡了很多次来自小同学的嘲笑。
“咳，肖盛回来了，外面挺热的，先来喝点水。”方爸打破沉默。
这一下是直接挑明了，方爸方妈对视一眼，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冷静到他自己都相信了。
方妈一愣，望着儿子以前爱吃的麻酱拌面，想到肖盛说的儿子加班熬夜弄坏了肠胃，正在吃药，忙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方雨年道，
方爸方妈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方雨年一脸平静，但肖盛一眼就看出宝贝儿的情绪不太对。
等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方家气氛不对。
两个小孩已经被赶出家外玩耍，客厅中，只有方爸方妈方雨年三人。
方爸同样被雷劈，就算知道了继子身体奇怪，但还是当男孩看的，谁知道怀孕的消息砸来，方爸脑子都转不过来弯。
“真的？”方妈不确定地问：“肖盛，他们家里也同意了？”
“叔叔阿姨，什么事儿啊？”肖盛大马金刀地坐下，他的确渴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年轻时的过度劳累，加上高龄生产，让方妈看着比同龄人要憔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