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竞赛在下午。
杨晓看着已经指向凌晨一点的时钟，手指敲了敲沙发椅。
“谢凌，你已经洗了15分钟了。”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水声早都停了。
“很快。”
“你在干嘛？”杨潇皱了下，推门而入。
男生没穿衣服还半蹲在淋浴间，正拿着医用酒Jing往脚腕上的伤口一点点倒。
杨潇深吸一口气，“你是傻子吗？”
谢凌抬眼看向走过来的人，酒Jing一下倒多了一点，疼的他轻轻嘶了声。
“这个快。”
一把将人拉了起来，“还有别的伤吗？”
“其他的弄好了。”
杨潇气得笑了，“用酒Jing？怎么不疼死你？”
拿过浴袍披在身上，“不想找，麻烦。”看着还堵在面前的人，“走吧，睡觉了。”
躺在床上，杨潇心里有点堵。
之前谢凌身上留的大大小小的疤，都是自己在浴室这样处理的？
那之前他膝盖跪在玻璃上留下来的疤，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浴室一点点把玻璃渣抠出来的？
一想这些，他就难受，想干了他。
“杨潇？”黑暗中，谢凌知道他没睡。
“嗯？”
“你之前是不是调查了谢圣元？”
“嗯。”
谢凌没吭声。骤然安静下来，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的都是那个小巷。周叔等在那儿，杨潇一说谢圣元他们就知道是谁，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你最近小心点。谢圣元既然能知道是你出了钱，还能叫来这么多人，说明他告诉了那群人是你。”
杨潇闭了眼，“嗯，我知道。”
被子传来窸窣的声音，谢凌撑起半边身子，黑暗中看向杨潇的方向，“你在生什么气？”
叹了口气，一把搂过人抱在怀里，“没生气，睡觉吧。”
没生气个屁。
谢凌不会哄人。他猜是谢圣元的污言秽语让杨潇生气了。但还没想好怎么安慰。这样被抱着有点热，不太习惯，但也还行...
过了大概5分钟，怀里的人居然就真这样睡着了。
杨潇笑了下，狼崽累成这样还有心思想着让自己小心点...
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谢凌，想想你自己吧。”
犬类生物真的很直接。开心了就摇尾巴，生气了就呲牙，难过了就耷拉着头。
很热烈，很好懂。
晚自习前，谢凌回来了。
回到座位，拔下耳机，感觉到旁边人直勾勾的目光，“怎么了？”
“看着心情挺好的，考的不错？”
谢凌收拾着桌上堆着的试卷，“还行吧。”
笑了下，凑近人耳边吹了口气，“那晚上能做多几次吗？”
耳朵痒的男生躲了下，抓起桌上的地理课本就拍了过去。
谢凌没用力，杨潇接住了。
感觉到周围同学或惊恐或震惊的目光，谢凌皱了下眉，轻声道，
“晚上我要回家。谢圣元被抓了，我陪陪我妈。”
嗯了声，转了下笔，同样压低声音，
“那就别上晚自习了。”
谢凌有种不好的预告，杨潇没给他机会说不。
“他妈放手！”
杨潇扛着肩上的人，拍了下狼崽的屁股，“老师都准我们来运动放松了，听话。”
“运你妈动！她说的是打球！”
又拍了下屁股，“打球啊。”
谢凌忍无可忍，这个姿势他肚子膈得疼。一只手想扯住杨潇的头发，另一边试图锁住人的脖子。
知晓他的意图，抱着人的腿往两边分开，顺势往下一拉。
男生只觉身体猛的下坠，抬眼时正好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双腿就着这个姿势分开夹住了人的腰，手还搂着人的脖子...
“Cao！放开！”猛然松开手抱住了他的头，扯着人的头发。
笑着将人死死搂住，“别急，到了。”
将人摔在器材室的乒乓球桌上。转身落了锁。
“嘶...”头被磕了下，坐在桌上，一只手揉着后脑勺，瞪着眼前的人。
“我硬了。”走上前，手抚上男生磕到的地方轻轻揉着，亲了亲小狗眼，
“今天让你Cao我怎么样？”
谢凌挑了下眉，眯着眼，是狼崽饿了的目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