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期间有医生过来给他挂水。
我问殷先生,爸爸为什么不能吃饭,殷先生让我自己问爸爸,我于是跑去问爸爸。
爸爸躺在床上,脸色青白交加,好一会儿才勉强笑着答到:“爸爸在减肥呢,不想吃东西。”
我说哦。
医生在旁边拔下针头,对爸爸道:“你后面恢复的差不多了,这营养针就不用打了。明天开始可以用些流食,多喝水,暂时不要吃粗粮。药膏记得每天都要……”
“医生!”
那医生还未说完,便被爸爸急切地打断。
“别在小月面前说。”
我看着爸爸的脸,竟鲜见地带了些愠色。
医生收起针,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躺了两天,爸爸rou眼可见地又瘦了一圈,但总算能下地。
我和爸爸在客厅看电视,殷先生将近八点才回来。
殷先生在爸爸跟前站定,捏住他的下巴命令:“张开嘴。”
爸爸听话的张嘴,殷先生低头查看。
“张大些。”
于是爸爸费力将嘴巴张得更大,吐出小半截红嫩的舌头。殷先生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了照:“还有点肿。吃药了吗?”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从口中流下来,爸爸点点头,殷先生这才满意道:“合上吧。”
殷先生低头舔掉爸爸唇边莹亮的口水,伸手捞过他的腰打横抱起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爸爸胸口。
我拿着平板给殷先生看。
我的音乐老师将我在六一儿童节上表演的钢琴曲发表在视频网站上,收获了不低的浏览量。
殷先生饶有兴味的看着视频,我拿过平板给他念了其中一条点赞数量最高的评论。
殷先生笑:“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
于是我继续为他念,有人夸我弹得不错,也有人说我技艺生疏,有待提升,还有人说我空有技巧,毫无感情。
爸爸侧着头,和我一起看那些评论。
他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屏幕,我低头看,那人说我长得漂亮,乖巧可爱,穿着价值不菲的礼服,看起来像个小公主。
我抬头看着爸爸,爸爸眼睛弯弯,眼下卧着一对卧蚕,眼底的开心将要溢出来。
我对这些评价无甚感觉,好也罢坏也罢,我通通不在意,仿佛被指点江山的人并不是我。
看了几条就失去了兴趣,我翻动着视频页面,看到好玩的就拿给殷先生看,给他念有意思的评论,有不认识的字也问他,殷先生耐心给我解释,教我识字。
爸爸没有手机,殷先生也不允许他碰平板和电脑,有很多梗他都听不懂。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殷先生怀里,笑yinyin看着我们俩。
我放下平板,扑到爸爸怀里:“爸爸,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三口啊?殷先生是爸爸,爸爸是妈妈,我是你们的女儿。”
殷先生用手刮我的鼻头,爸爸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殷先生贴上他的脖子吮了一口,然后含住他的耳垂,邪邪地叫:“妈妈。”
爸爸的脸红了一片,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别胡说。”
殷先生埋在他脖子里吃吃地笑。
殷先生说:“给你买的衣服到了,等会儿让刘姐拿到房间,试给我看看。”
爸爸点点头,我说,我也要看。
房间里,殷先生从皮箱里一件件拿出衣服——大多是睡衣,还有几件常服。
殷先生拎出一件淡灰色高领毛衣以及一条黑色长裤递给爸爸。
爸爸接过衣服在旁边站着,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半天没有动作。
殷先生问道:“怎么了,让你女儿给你参考参考。”
思忖良久,爸爸背过身,摘掉眼镜放到床边,僵硬而缓慢地脱掉睡衣。
布满鞭痕的背首先映入眼帘,前两天在餐厅时还不曾有,显然是最近新添的。
脱掉睡裤,依旧没穿内裤,爸爸背对着我,肩胛骨略略发着抖,他拿起衣物迅速套上,然后挪到殷先生面前,任他审视。
殷先生从上看到下,满意点头,又让他换了几身。
我偷偷凑到殷先生耳边小声说:“爸爸大腿上有个字。”
殷先生笑:“认识吗?”
我摇摇头:“爸爸换得太快了,看不清。”
殷先生便招呼刚换好一身的爸爸过来:“把裤子脱了,你女儿要看你腿上的字。”
爸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