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害你们,快跟我跑啊!”
听到喊声,十几个黄衣人一窝蜂地追过去,吵吵嚷嚷道:“小堂主和李赐那小子在那边,不要让他们跑啦!”
人跑光了,顿时四下里静悄悄的,郭岩本想扶着伤者走路,可实在是做不到,妇人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了。男孩子情急之下计上心来,迅速在周围找来树枝,拼了个简易的木架子,让妇人躺在上面,由他在前面拽着前行。
“小板儿,你叫什么名字?”妇人虚弱地问道。
“郭岩。”男孩子使劲拉着木架子。
“郭岩,是岩石的岩吗?”听对方嗯了一声,她又接着询问,“小板儿,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西川灌口的。”
妇人听他说是灌口的便兴奋起来,“你一定知道灌口的马王爷马学玉喽?”
“那是我保保。”
“什么宝宝?小板儿,怎么没大没小的?”老洞主对孩子的放肆很是恼火。
男孩子看对方不乐意啦,急忙将方言加以解释,“哦,在我们灌口,把干爹称做保保的。”
“怎么你是马王爷的孩子?太巧了,瞿塘峡高唐观朝云道长是你叔叔喽,我们是好朋友呢。”
郭岩也是同样的欣喜,原来这个婆婆认得叔叔,“那是太巧了,我们也算是亲人喽,我做晚辈的,更应该帮助您啦。”
老妇人高兴地说着,“小郭岩,我狄晓薇活了八十几岁了,最不能忍受的是欠别人的情。今日你有恩与我,我要报答你,你可以提出三个要求,我一定替你办到。”
“没有要求。救伤者脱离危险,义不容辞。”孩子闷头向江边的方向拉着。
“小郭岩真不赖,心底纯正,但我一定要回报你。”妇人可能是流血过多,昏昏沉沉地打起瞌睡。
“妈呀!”一声惊呼之后,妇人睁开眼睛细看,自己像是坐在铁滑车之上,连人带架子坠入到个黑乎乎的地坑里。幸亏坑底积满了枯叶和淤泥,摔在上面并无大碍。
“婆,你没事吧?”男孩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别人,他已经知道这个妇人有八十多岁了,还是庐山什么洞主,她看上去年轻,只是因为保养的好而已。
“我没事,你怎么往坑里跳啊?”云霄子埋怨孩子不注意看路,“这洞可不浅啊,足有几丈高。”她抬头向上面的洞口望去。
“路上也没有坑啊,我一脚踩下去就塌了。”郭岩无辜地道着委屈。
“郭岩,不怪你,这坑口是伪装过的,你看,上面有木格子,是有人特意架上去的。”她又看着四周的洞壁,“这墙壁也是人工修葺过的,用石头磊砌的,一般人想爬出去是妄想啊。呃,小板儿,我们陷入绝境了,若是我的腿好好的,出去是轻而易举,可眼下是万万做不到啦。”
身下散了的木架子实在是不舒服,狄晓薇忧心忡忡地坐起来,“婆,这里的墙壁漏风啊,墙那面可能是空的。”郭岩正沿着四壁寻找着出口,在阴暗的环境下只能靠着手摸、耳听了。
“是吗?在哪儿?我看看。”老洞主摸到一根粗树枝,艰难地支撑起来,拖着伤腿靠近了细看,“这个口子是后堵死的,原本应该是个拱门。小板儿,用力打通它。”
一个不会内功、只会抛石子的孩子能有多大劲呀?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怎么你不会内功,只会抛石子打人啊?看你骨骼精奇、天资聪颖,是习武的好材料,就没有人教你武功吗?”妇人不满意地询问他。
男孩子无辜地回答她:“保妈、保保,他们怕我四处乱跑,只教给我几路拳脚,没有传授我内功,抛石子还是大舅教我的呢。”
“这下可毁了,我若是运气发力打开这堵墙,势必要崩开刚缝上的伤口,你又如此不中用,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呀。”老洞主懊恼地靠在墙上。
“婆,你来教我呀,学本事脱离险地,义不容辞!”男孩子蛮有信心地要求着。
狄晓薇无奈地苦笑道:“小板儿啊,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啦,首先,我咏真洞的内功心法博大精深,就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也不能短时间内掌握;其二,我门中有规定,只有本门中人才能授予女丹功,而且弟子必须是女子。你个秃小子,又是外人,我怎么能传授与你呀?”看来条条框框约束着呢,想临时抱佛脚是不可能的啦。
“这可难办啦,我是男的,又不是你们的人,我这么聪明眼瞅着浪费啦。”郭岩对学功夫的期盼已经是百爪挠心了,小脑瓜转得飞快想着主意,“婆,我拜你为干奶奶,我是你的孙娃子,不是外人,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憨巴,那怎么行啊?你是男孩子就是犯忌。”洞主执意不肯。
郭岩眼珠一转又生一计,“奶奶,我又有办法了,你把武功秘籍扔在地上,我偷偷去学,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未曾想老洞主板起脸来,正色凛然地告诫道:“不得胡说,怎么能欺骗祖师婆婆呢?我派创于德宗贞元年间,祖师娘娘寻真子蔡寻真,乃京城侍郎之女,与宰相李林甫之女李腾空携手同入庐山隐迹修